護士簡單替周廳處理了臉上的傷,元霜不放心,又擦了一遍藥?!澳闶亲罾潇o的,怎么會跟他動手?”元霜的不解不是沒有道理的。周廳從沒有過這樣沖動的時刻,只是段寒成那個人太可惡,可惡到讓周廳都忍無可忍了,“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你的手怎么樣了?”“我不要緊?!睂嵲诓幌脒@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了,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元霜放下擦藥的棉簽,“明早我們就去接田田,然后回都柏林,好不好?”“好,我原本也是這樣打算的?!痹诨貋硪郧?,周廳沒想到段寒成會這么難纏,這是他的失算,但既然失算了,就要及時止損。天一亮周廳便開車去接田田,她在臨市的朋友家里,的確有些遠,周廳中午才到,得到的卻是田田早一步被接走的消息?!拔也皇钦f了只有我親自來接才行嗎?”這一下才算真正失了控。來不及多說,周廳忙著去找田田,猜得到是誰帶走了田田,更明白段寒成想要干什么,沒通知元霜,自己找了過去。段寒成早就料到了他會來,也準備好了迎接。親自為他倒了一杯酒,像是迎客那樣。“這個時間,你不在元霜身邊,在這里干什么?”段寒成像是忘記了昨天的事情,帶著笑跟周廳對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我嗎?”“段先生,我想我們之間可以公平競爭,但如果將孩子牽扯進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段寒成不以為然,“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孩子,周先生,你又想想一些招術誣陷我,讓元霜討厭我?”“我有沒有誣陷你,你心里清楚?!碧锾锸侵軓d的軟肋,段寒成做到了這一步,就是打算要拼到你死我活的,“田田在哪?段先生,我覺得你也不想事情弄大,到時候對你的名譽也不好吧?”“我的名譽?我不需要名譽辦事?!倍魏缮裆⒙澳愦罂梢匀缶绻銢]有證據(jù),這可就是污蔑?!薄岸蜗壬⒆邮菬o辜的?!薄澳阒涝趺匆姷教锾铮倍魏晒嗔艘豢诰疲拔蚁嘈拍闶亲R時務的人?!薄攘艘惶欤瑓s沒等到周廳帶著田田回來。元霜已經(jīng)辦理了出院手續(xù),收拾了離開的行李,看到的卻是周廳一個人回來?!疤锾锬??”她往他身后看,卻是空落落的一片。周廳強顏歡笑著,“田田不舍得走,過兩天我再派人去接她,我們先走。”不管怎么樣,都要先把元霜送走。畢竟段寒成真正的目標是她。帶上行李去了機場,盡管周廳在竭力掩飾了,可那份緊張還是出賣了他,元霜察覺了異常,心頭隱約有不好的預感浮現(xiàn),沒有聲張,沒有吭聲。直到進了機場,周廳將行李遞給她,“這邊還有點事沒辦好,你今天先回去,我?guī)е锾锩魈旎?。?八“好。”哪怕察覺了,元霜也不多言,“早點過來,我先去籌備婚禮的事情?!薄昂?。”周廳不忘抱了抱元霜,過往的一年他們也擁抱過,但從沒有這樣深刻過,“一路平安,”在周廳的目光下進了登機口,可元霜沒登機,她做不到當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離開,田田或是周廳,都是因為她才遭的這場無妄之災,她應該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