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獅子大開口，就是各種條條框框。明明她才是給錢的甲方，花錢請藝人來的，卻搞得她像欠了他們幾百萬似的，不僅要放低姿態，還要笑臉相迎，把他們當祖宗來供著。一場合作下來，勞心勞力還傷神，不值當。“其實陳雪涵也是大陸人，是被星探挖去港島當明星的，可惜……”不提也罷，反正是不會合作的人。林彥也嘆氣。很少見朱茯苓對誰這么上心，他也費了不少功夫，又是打探消息，又是三番兩次主動上門去請，最后落得這個結果。“那這回找大陸的明星？這個喬燕，你覺得怎么樣？”喬燕是選美大賽出身，五官精致，很有氣質。說起來選美大賽這個模式，還是從港島傳過來的。1973年起，港島的電視廣播有限公司就開始舉辦一年一度的港島小姐選舉，到80年代達到鼎盛時期，選出的港島小姐一個賽一個美。漂亮姑娘們爭相競選港島小姐，因為一旦選上，那就是一夜爆火，不管是嫁入豪門當貴婦，還是躋身娛樂圈當明星，都是輕而易舉的。這個模式太成功了，以至于兩岸三地爭相模仿。大陸電視臺舉辦的選美大賽，就是模仿港島小姐的選拔賽制。喬燕拿到的亞軍，但因為被影視導演看上，在電視劇里演了一個很有名的角色，反倒是那一屆選美大賽中發展最好的一個。贏了她的冠軍跟富商一見鐘情，拿了冠軍之后就結婚生子，很快就離開公眾視野，再沒什么消息了。朱茯苓又看了幾個明星的資料，要么沒什么名氣，要么跟佳人時裝的品牌氣質不符。“品牌風格？”這詞字面意思很好懂，可里頭到底有什么門道，林彥說不上來。胡良也是一頭霧水。他是發現了，朱茯苓嘴里總是會冒出奇奇怪怪的詞，聽著特別專業，也不知道咱哪學來的。“品牌風格又是啥？”這說來就話長了。“品牌風格是一個品牌的個性和特質的外在美學表現，你可以理解成這個品牌給你的一種感覺，可能是低調簡潔，含蓄婉約的，也可能是熱烈奔放，張揚高調的，它是一個品牌綜合氣質的表現。”說著，朱茯苓把喬燕的個人資料，擺在兩人面前。“你們看看，喬燕的個人氣質，跟咱們佳人時裝的品牌風格契合嗎？”是不契合的。喬燕能當上選美大賽亞軍，五官無疑是美的，但這種美是柔和婉約，帶著脆弱美感的。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誰都帶著幾分泫然欲泣，也是因為這雙眼睛，她才被導演看上，在飾演的電視劇里，一大半的戲份下來，她眼睛都是紅彤彤、水汪汪的。幾乎一集哭一次，淚子一顆一顆地掉，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感動了無數屏幕前的觀眾，也讓這個角色深入人心。在老百姓心目中，她的形象就定格在這個角色中，提到她，第一個感覺就是柔弱，隨時要哭。可佳人時裝的風格并不是柔弱。“就是這個道理，喬燕好看是好看，但不是佳人時裝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