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逸也不在意,撥了個電話出去,去關(guān)門瞬間,我還能聽到他溫柔的一句:「晚上下班去接你?!箛K,可真溫柔!回到我的小辦公室,小助理立馬湊過來,將她調(diào)查到的資料給我。那個女人叫陳翩翩,和顧明逸是高中同學(xué)。一個校花,一個校草,十分登對。但高中時期的顧明逸,是一個清貧校草。拿著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助學(xué)金,也只能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襯衫,盛滿無數(shù)女生幻想的身影都是單薄的。如此,兩人可以是同學(xué)。也可以是知己。唯獨不能戀人。因為顧明逸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在不能許諾心上人一個美好的未來時,開口告白。高中畢業(yè),陳翩翩出國留學(xué),只余一片月光,灑落心尖。不可說。卻成為每晚鞭策自己進步的那抹柔光。時過境遷,白月光出國并不順利,染上一點陰霾,而顧明逸成為抹去陰霾的摘月人。我看得牙疼。心也有點酸。小助理也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就是什么老子的白月光的殺傷力?我聽小李說,他們很快要訂婚了?!妇U綰姐,你真不做點什么?」「不急?!刮衣朴频卣聿牧?,約了公司的另一位副總盛淵一起吃晚飯。盛淵也是我和顧明逸的同學(xué),他是工作室做起來的第三個月加入公司的。他沒讀研,早早出去工作。最巔峰時,年薪八十萬。算是他們那一屆混得最好的。剛嶄露頭角,就礙了老員工的眼。經(jīng)過幾輪對弈,一不小心踩了人家布下的坑——讓公司損失好幾百萬。盛淵六神無主時,老員工又挺身而出,利用自己的人脈,徹底擺平。他感激不已,對著老員工千恩萬謝。后來,便處處矮人家一頭。成果都被占了好幾個。我剛好在那個公司有些人脈,無意中得知這件事。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盛淵。盛淵年輕氣盛,哪里忍得了,以硬碰硬的姿態(tài)揭發(fā)此事??上?,最終還是敗了。失敗那晚,盛淵拉著我和顧明逸在街頭買醉。一瓶酒,一聲「她不懂我的心」,頗有世界只剩我一人的孤寂。我實在不忍心,勸他,莫欺少年窮,大不了跟著我們干,自己當(dāng)老板。盛淵呆了呆,一口悶,就這么加入我們。我的邀約發(fā)出去不久,盛淵便同意了。還是那個街頭,早已物似人非。盛淵不好意思地猛喝一口:「綰綰,你,他,哎……我和他雖是老鄉(xiāng),但真不知道有陳翩翩這號人……」我勉強笑了笑:「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zhǔn)。不談這個,明逸,他沒辜負你吧?」盛淵臉色一僵,喃喃無聲。顧明逸不傻,和我鬧了那么一出,肯定會對我有防備。他下手比我想象中要早。我故作失落:「哎,看來他沒對你食言。他也給了我股權(quán)書,1%的股份……」「什么,他只給了你1%?工作室剛成立時,你又投錢又出人,還為公司付出了那么多……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