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心底的怒氣也勾了出來,我語氣同樣非常不善的說,“抱歉啊,你如果不愿麻煩也可以不用留在這里的,反正我習慣被丟下了。”
“你這女人……”沈彥遲眉頭緊皺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幾個字,但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聽他的語氣生氣又無奈,我看著他,忽而道,“昨天你聽說我不見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說完還不等他回答,就低頭自嘲般笑了,“我又在多想了,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哪里值得你傷肝傷肺的。”
話一說完,就是一陣沉默。
過了好久,沈彥遲忽然輕飄飄的說,“徐婷差點被我掐暈過去了。”
“什么?”我抬頭看向他。
而下一秒,沈彥遲直接伸手過來將我攬進了懷中,并且不顧我目瞪口呆的表情,在我頭頂嘆了一口氣,低低沉沉的說,“陳曦,我們和好吧。”
“……”
我不知道后來怎么回到的病房,總之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不知道是不是挨打后的后遺癥還是被沈彥遲身上的薄荷香給熏暈的。
吃了粥躺到病床上,沈彥遲還貼心的倒了杯熱水放在我床頭柜上,然后轉頭對我說,“我回去洗漱一趟,還有一些工作處理,可能要晚些過來,你一個人睡在這里有沒有問題?”
我愣了愣,隨即對他扯出了一個象征性的笑容,“你去忙吧,我不會再胡亂跑了。”
聽到我的保證,他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似乎還想要與我說什么,可我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實在是不自然,于是催他趕緊走,他頓了頓,最后搖頭無奈一笑,便離開了。
確定他真的走后,我忽然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腦子里轉瞬浮現出沈彥遲把我攬進懷里的情形,驀的,勾唇一笑。
第二天我就要沈彥遲給我辦理了出院手續,除了臉上紅腫的厲害無法見人以及小腿擦傷以外,其他地方并無傷害,而我待在醫院里,沈彥遲免不得要公司醫院兩頭跑,那樣的話始終不太好,所以最后選擇了回到別墅休養幾天再恢復工作。
剛回到別墅住下一天,我受傷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傳了出去。
沈宅那邊最先得到消息,沈家奶奶當即就打來電話問我情況,尤其是問我如何受傷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看了眼正坐在窗臺辦公的沈彥遲。
最后還是選擇用大事化小的口吻說,“奶奶您別擔心,我就是進錯了一個包廂,惹毛了里面的人,然后就受了點傷,不過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沈家奶奶聽了,卻依然不太相信的樣子,無奈我只好將電話遞給沈彥遲,讓他自己去解釋,徐婷是他的下屬,他認為如何處理是他的事。
我雖然已經放棄追究,但不代表我原諒了徐婷,我始終認為,喝多了酒不代表就可以胡說,也不是做錯事的理由。
也不知道沈彥遲是如何三言兩語的把沈家奶奶哄得一愣一愣的,總之,奶奶也沒有再問,她那一關總算是過了。
而第二個來看我的人是陳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