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渾身一震。
我深吸一口氣,“你走吧,以后不要私下與我見面了。”
說著將門再次合上。
而這一次安娜沒有阻攔,而是繼續怔楞的站在那里。
我不知道她站在門口站了多久,我也沒有再去看,安靜的吃了早餐,然后收拾東西離開。
再次打開門的時候安娜已經走了。
我抬腳往電梯方向走,結果手機就響了,是沈彥遲打來的。
頓了會兒,但還是接了起來。
“在哪里?”
“準備退房。”
“好,我在車里等你。”
寥寥幾句,然后掛了電話。
來到沈彥遲車子面前的時候,我看到他正靠在車門上抽煙。
像是察覺到我到來了一般,他將煙熄滅,然后轉頭看我,面露關切,“昨晚上睡得好不好?收到你短信的時候我準備問你需不需要我過來,結果手機沒電了,然后看安娜不是很舒服,所以就擅自決定留了下來,你沒有生氣吧?”
我看了他一眼,忽然一陣無言以對,索性也沒有說話,而是勉強保持著笑容沖他搖了搖頭,并打開車門上了車。
他過了好久才上車來,沉默的發動車子。
在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此時此刻我挺困得,而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干脆閉嘴不說話。
而就在這時,他卻主動告訴我,“安源的情況不太樂觀,雖然現在已經轉了病房,但是早上檢查的時候又發現他肺部有陰影,所以會導致呼吸不暢,到現在還插著呼吸機,而具體情況,還得等醫生具體檢查才知道。”
對此,我并沒有什么過多表情,而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見我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沈彥遲則顯得有些欲言又止。
但是卻始終沒跟我開口。
然而當車子到達別墅的時候,我剛準備下車,他猝不及防的問了一句,“陳曦,如果安源沒法好起來,一直這個樣子,你還打算繼續報復下去嗎?”
我開門的動作一頓。
隨即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
他看著我,“你別誤會,我只是認為你只要接觸到與安源有關的事情就會情緒不好,我知道昨晚上我和安娜讓你不開心了,我也不愿讓你不高興,所以我只是單純的想讓你開心一點,如果安源自嘗惡果,你會不會就此罷手?”
我旋即冷笑一聲。
“死了的人就應該沉默應該退讓嗎?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卻因為生一場病就應該得到原諒?抱歉,我做不到。”
說著語氣止不住的失望,然后對著沈彥遲說,“我以為你多少明白我的,可是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