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以前在場口淘石頭的經驗,一個一個都去摸。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全都確認了,他還不放心。又摸了第二遍。兩遍下去后,老板有些不耐煩。“兄弟,你要仔細點我沒意見。但你每個都這樣摸,要么給我摸咕嚕皮了,要么給我包漿,我以后咋賣。”老舅也尷尬一笑,沒辦法收起來手。這時,旁邊的一人嘲諷道,“這不是李滾皮嗎?笑死,老張,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他買不起,也不敢買。”老板叫老張,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而說好話的人,正是漁小歌他爸。...以他以前在場口淘石頭的經驗,一個一個都去摸。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全都確認了,他還不放心。又摸了第二遍。兩遍下去后,老板有些不耐煩。“兄弟,你要仔細點我沒意見。但你每個都這樣摸,要么給我摸咕嚕皮了,要么給我包漿,我以后咋賣。”老舅也尷尬一笑,沒辦法收起來手。這時,旁邊的一人嘲諷道,“這不是李滾皮嗎?笑死,老張,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他買不起,也不敢買。”老板叫老張,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而說好話的人,正是漁小歌他爸。漁小歌當時,就站在一旁。被她爸緊緊拽著。他爸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不住的叨叨,說我沒那本事,還想賺這錢。沒那本事,還想拱他家的好白菜,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鏡子。老板很客氣,眨眼說:“別狗眼看人低。”呵。漁小歌他爸笑了笑,說:“他啊,當了一輩子的淘石工,沒敢賭一場。唯一賭的一場,害死了他姐夫。”“摸了一輩子的毛料,沒點腦子也有經驗吧。這真是……跟他外甥一樣shabi,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我舅在一旁,手在抖,臉色別提多難看。他捏著拳頭,像是要證明自己一樣。我也拽著拳頭,不去看他們父女一眼。老舅回頭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看看他手里的料子。我保持著距離,從門口眺望過去。是塊好料子。不錯。不愧是我舅。他手拖著的地方,藏著一塊蟒帶。木那場口的原石質地細膩、皮殼較薄,我舅曾在木那幫人淘貨,他很清楚木那的原石在翡翠市場上是檔次比較高的一種,水頭色澤都是好品種。而蟒帶又稱為顢,是緬甸音譯過來的,看起來像是一條細砂帶,是翡翠中的綠色在風化殼的表現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