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諶的視線如膠水一般黏在姜黎月的身上，姜黎月被他的視線搞得很不自在。
姜黎月纖細的手指捏著合同，往后翻了幾頁：“還有這里。”
姜黎月的指尖指在白紙黑字上：“霍氏集團不能干預月曜集團的營銷方式。”
霍諶眉毛幾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原本還算得上是溫和的態(tài)度一掃而空，他的視線變得冰冷，語氣也很果決：“不可能。”
姜音音短暫的被霍諶的態(tài)度嚇到了，她似乎沒有料到霍諶會突然變量。
他的臉龐還是俊逸帥氣的，但是卻少了幾分柔和，眼眸里也多了幾分犀利。
姜音音深吸了口氣，有些同情的看了姜黎月一眼。
她還以為霍諶對姜黎月有什么不同呢，現(xiàn)在看來也差不多嘛。
霍諶就是這樣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姜黎月身子前傾，淡漠的眸子看向霍諶：“為什么？”
霍諶直截了當?shù)卣f：“月曜集團現(xiàn)在的營銷模式存在巨大的問題。”
姜琮的臉色變了一下。
姜音音開口：“姐姐，我認為霍總說的有道理。”
姜音音露出討好的笑容：“我們現(xiàn)在的營銷模式確實存在問題，不然這幾個月的銷量也不會直線下降。”
姜黎月微微抬了下頭，臉上有幾分倨傲：“我倒是不這么認為。”
姜音音：“姐姐是什么意思？”
姜黎月微笑著說：“當然也不全是營銷模式的問題，設計這方面也有缺點。”
姜音音露出尷尬的神色：“我不認為設計方面有什么問題。”
凌峰開口：“我認為黎月說的沒錯，設計方面確實存在問題。”
凌峰作為設計總監(jiān)卻心甘情愿的承擔設計方面的不足。
姜黎月的目光從凌峰的身上掃過，隨后唇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凌峰這個人工作能力尚可為人也很正直。
姜音音有些仇視的看著凌峰：“凌總監(jiān)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凌峰嚴肅的說道：“我只是敢于承認自己的不足，我在審美方面有些跟不上時代的潮流，畢竟月曜集團的對標客戶還是年輕女性為主。”
姜音音氣笑了：“你這話的意思，不就是我這個副總監(jiān)沒有履行好職責？”
姜黎月用手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臉頰，笑的很冷淡，故作溫柔地說：“妹妹，不要這么激動。”
姜音音的怒火消下去了一些。
姜音音扭頭看著姜黎月，被她嘴角的那抹冷淡笑容刺激到了。
這個話題還是姜黎月挑起來的，結果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旁邊。
姜音音瞇了瞇眼睛：“姐姐還真是冷靜。”
姜黎月唇邊笑容不減：“霍氏集團的營銷模式我不認同。”
霍諶挑了一下眉毛，看向姜黎月的目光散發(fā)著冷意：“姜小姐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霍諶感覺到姜黎月一直在挑戰(zhàn)自己的底線，她在自己的底線上來回蹦跶。
姜黎月笑得很柔美：“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難道霍先生聽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