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雪后,姜城正式邁入了冬天。
時渺雖然被禁止演出了,但每天的訓(xùn)練還是到場,團里的那些冷嘲熱諷她就當沒有聽見。
今天她到訓(xùn)練室的時候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的樂譜架被人推倒在了地上。
她也沒說什么,自己彎腰將架子抬了起來,重新擺好。
話說有的人不用演出就不用過來了吧?這么多人擠在屋子里,我都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了。
說話的人是代替了時渺首席位置的人,她本來就覺得這個位置該是她的,但這兩天卻一直有人說她幸運,仿佛如果郁時渺不被處分,這個位置永遠也輪不著自己一樣。
加上她早就看不慣郁時渺那副淡然清高的樣子,如今抓著機會,自然是一個勁的奚落。
時渺沒有回答她的話,只低頭開始調(diào)弦。
喂,替補的。她又說道,我口渴了,去幫我倒杯水吧。
時渺連抬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女人頓時覺得面上掛不住了,直接走過去,將時渺擺好的樂譜架再次推到在地上,你聾了?我跟你說話呢。
時渺終于抬起眼睛看她。
臉色平靜,但眼眸中卻是一片的凜冽。
女人的身體不由一震,正準備再說什么時,一道聲音傳來,徐恩你他媽是吃飽了撐著?
這聲音……
時渺微微一愣,隨即抬起頭來!
女人正倚靠在訓(xùn)練室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徐恩,你把這里當什么地方了?跟個太妹一樣想惡心誰?
鄭晚姐?
徐恩瞪大了眼睛,頓時也不敢再說什么,恨恨的看了時渺一眼后,退到了旁邊。
鄭晚卻是看都沒再看她一眼,直接說道,時渺,你出來。
……
走廊的風(fēng)有些大。
鄭晚就靠在欄桿上,任由風(fēng)將她的頭發(fā)吹成一團糟也不管,手指上夾著香煙,深吸了口后,這才看向時渺,你怎么還是這么沒出息?被人欺負就那樣傻傻的坐著?
時渺看著她笑。
媽的,不僅是沒出息,這他媽還傻了,被人罵這么開心?
時渺搖了搖頭,鄭晚姐,你怎么回來了?
在周梓楷之前,鄭晚才是他們團里的首席鋼琴師,也是時渺在樂團中唯一的朋友。
只是后來她和樂團的經(jīng)紀人鬧了一些不愉快,又正好合約到期,就那樣走了,再無音訊。
到現(xiàn)在整整一年。
我重新跟樂團簽約了。鄭晚吐了個煙圈,說道,沒想到正好碰上你被處分,哪個孫子舉報的你?媽的,喜歡玩陰的都不是人。
時渺搖搖頭,我沒事。
沒事個鬼,你不是還要出國,沒有收入你拿什么交學(xué)費?還是……你不想走了?
當然不是。時渺立即說道,我一定要走的。
好樣的。鄭晚朝她笑了笑,姐就喜歡你這股勁兒,你還別說,事情就是這么趕巧,我這邊正好有個活兒很適合你,酬金也很好,你想不想去?
什么活兒?
有個朋友想學(xué)大提琴,人不壞,就是難伺候一些,不過你脾氣這么好肯定能跟他相處過來,你考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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