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律霆。
南煙只當沒聽見,不予理會。
兩分鐘后,他用鑰匙開了門。
“我剛才說話沒聽見?”
南煙涼涼抬眸:“聽沒聽見有區別嗎?反正最后你都進來了。”
傅律霆一噎。
“以后不要鎖門。”
南煙回了他一記冷笑。
“手。”
“做什么?”
“伸出來。”
南煙不動。
他直接上手,把她掌心攥住,然后強行攤開。
“傅律霆,你是不是有病?!”
“別動。”他拆開女人手上的紗布,仔細檢查了傷口。
接著,抽出一根干凈的棉簽,蘸取消毒液,然后沿著邊緣一點一點輕輕涂抹……
“有點發炎,你沾水了?”
南煙還是不說話。
傅律霆好像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顧自繼續:“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沒必要拿身體撒氣。”
“你想多了。”
她剛認回暖暖,加上小寶和曜曜,三個孩子都在等她,南煙再怎么也不會拿健康開玩笑。
“那傷口怎么會發炎?”
“可能是心情不好。”
“……”
半晌,傅律霆:“那你的心情怎樣才會好?”
“放我離開。”
“你知道,這不可能。”
南煙退了一步:“我要出門。”
“不……”
“就在花園里活動。”
男人頓住,長達數十秒的沉默后,“……好。”
下午,南煙就出現在花園里。
一邊散步,一邊曬太陽。
深秋的陽光暖而不熾,天空高遠,白云悠然。
女人站在花叢中,手掌擋在額前,抬頭眺望遠處。
陽光穿過指縫,在她白皙的臉上投下深淺斑駁的光影。
清風拂過,吹動長發,一縷發絲歡快地纏到她臉頰,掠過眉眼、鼻梁、嘴角……
咕咚!
傅律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等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竟然盯著南煙看呆了,眼中又飛快閃過一絲懊惱。
他匆忙別開視線。
但幾秒之后,余光又忍不住往那個方向去了。
南煙借著散步,其實是在熟悉周圍環境。
而遠眺也不過是趁機勘察,試圖尋找逃跑路線。
他還真是煞費苦心,居然找到這么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建了這么一幢類似囚籠,但實則更像堡壘,進可攻退可守的別墅。
連鐘點工都是又聾又啞的殘障人士。
通過觀察,南煙發現暗中至少潛伏了五個人,不出意外應該都是練家子。
所以,昨晚逃跑失敗并非偶然。
即使傅律霆沒有追上來,她也不可能輕松離開。
“時間差不多了,進去吧。”傅律霆上前,沉聲提醒。
這次,南煙什么都沒說,乖乖進屋。
她這么干脆,倒是讓男人愣了一下。
傅律霆吩咐暗三:“守好周圍。”
總感覺她在憋什么壞。
……
涼夜如水,月光凄清。
南煙已經躺了二十分鐘,卻毫無睡意。
突然,門把轉動的聲音傳來。
沒擰開。
門外男人低咒一聲。
南煙嘴角上揚,活該!
接著是鎖孔轉動的輕響,他用了鑰匙。
在門被推開的瞬間,女人倏地閉上雙眼。
傅律霆入內,停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