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逸仿佛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淡淡的說道:“我身上陰氣太重,那個法陣必須是陽間的‘人’來維持,尤其是靈力很強的人。”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這些事情輪不到我操心。
我現(xiàn)在明顯的嗜睡,吃飽了沒多久就困得睜不開眼,我哥看我一直揉眼,語氣帶著一絲煩躁的說:困了就快去睡,你看看你沒長肉、反而瘦了些!
是啊,這一個月來幾乎就沒睡過安穩(wěn)覺,不瘦才怪呢……我老實的上樓睡覺,在我走到二樓時,我聽到我哥冷冷的說了一句——
江遠逸,我隱約猜到了……的事,我沒什么好說的,就一句話:你對我妹妹好點兒,她不該承受這么多!
我愣住了,我哥在說什么事?他這是教訓江遠逸?
睡意太兇猛,我眼皮都掀不開,很快就進入夢鄉(xiāng)……夢里也不安穩(wěn),一會兒夢見我爸、一會夢見我哥、還有江遠逸。
半夜醒來的時候,江遠逸睡在我身后,還是那樣的姿勢——壓著被子,圈著我。
這樣的姿勢讓我恍惚覺得他呈現(xiàn)一種“保護”的態(tài)勢。
以前我還不相信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很奇怪人為何會對加害者產(chǎn)生依戀。
現(xiàn)在自己親身體驗了這種感覺,才感嘆一句:人,真的可以被馴服。
現(xiàn)在,還會在我的身體上點燃一簇簇燒毀理智的火花,讓我食髓知味、蝕骨焚身。
“江……遠逸……”我輕輕的喊了一聲。
他幾乎是立刻就睜開眼睛,冷冷的應(yīng)道:“嗯。”
“那個……我哥跟你說了什么?為什么讓你對我好點——”
他瞇著眼,似乎不打算回答。
我悶悶的說道:“你別又說什么‘不該知道的你別問’這一類的……我們,是冥婚的夫妻吧?那起碼的溝通應(yīng)該——”
“他大概是看你日漸消瘦,所以讓我對你好點。”江遠逸冷冷的回答。
這是今天宋薇調(diào)侃我的話,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口無遮攔而且臉皮厚,不過她不知道江遠逸在我身邊,閨蜜之間說這些也沒毛病。
其實江遠逸并不是一個貪樂的人,除了讓我懷靈胎的那七天把我折騰得痛不欲生外,直到現(xiàn)在,他也沒對我怎么樣。
我尷尬的接口道:“是啊,你不折騰我就是對我好了……”
他掀開被子,最終他的手停留在胸口,指著心臟的位置。
他湊近我的耳朵,冰涼的氣息輕輕噴灑在耳后:“現(xiàn)在呢?是折磨?”
“唔……別——”我想說別戲弄我。
我在學校很低調(diào),屬于科任老師都記不住的那種學生,而且我又是走讀,不住校,沒有同宿舍的舍友,除了宋薇這個走讀生以外,我跟同學們不熟悉。
但宋薇不一樣,臉皮厚在哪兒都吃得開,經(jīng)過她的宣傳,很快同學們就知道我還懂風水,風聲傳到有心人耳中,就有人悄悄的找上門了,而且還是通過宋薇傳話。
“小汪老師說請你幫她看看她家的布局,問你什么時間有空,而且說了會封個大紅包給你。”宋薇從微信上給我發(fā)來小汪老師的聯(lián)系方式。
我不太想去,畢竟在學校搞“封建迷信”并不是好事,而且給不給紅包無所謂,反正最后我也會建議來我家鋪子買東西……我哥賺錢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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