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在學校現身?”我悄聲問道。
“你哥說你下課直接去海晏樓赴宴,我就就來接你了,總不能到了宴會廳我再突然出現吧?”
原來是為了鐘老板的法陣和那陰沉木骨殖盒的事,他難得對俗事有興趣,但只要涉及到黃道村,他就一定會親自過問。
“你這樣……我還真不放心你出門,你知道坐公交車、出租車嗎?還被人圍觀了……現在女孩子都是顏控啊,到時候把你圍得水泄不通——”我小聲的埋怨了他幾句。
他面上冷冷淡淡,似乎我說的這些話他都沒有聽到耳朵里,但走下臺階的時候,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不是握住手腕,而是纖長的骨節與我絲絲相扣,很自然的十指交握。
我的臉有些發燙,宋薇還故意煽風點火:“秀恩愛死得快,信不信我當電燈泡射死你們啊?你倆在家里恩愛還不夠,還要出來恩愛荼毒我的心靈,哼。”
江遠逸完全不搭理她,人間生滅他都不感興趣,我覺得我真應該“感激”他的“恩寵”,起碼他多少還把我當回事。
如果是平時,我肯定坐地鐵公交,但想起上次江遠逸對公交車的評價“烏煙瘴氣”,我決定叫個快車。
他一直與我十指交握,上車時都沒松開,司機大哥還笑著說:小年輕人真是恩愛啊。
我有些臉紅,他這是吃錯了什么藥啊?!如果他是飄在我身邊、別人看不到還無所謂,可現在怎么突然幻化成實體了?
下車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他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如果戒指上的螭龍消失,我又暫時不能幻化實體了,除非……你再懷上孩子。”
螭龍消失?那是靈胎結成的標志,消失就意味著孩子沒有了吧?
我頓住了腳步,這個話題在我倆之間繞不過去,只要提到這件事,我就會忍不住的怨恨他的狠心、怨恨自己的無力。
我腹中的孩子是為了犧牲而存在的,這個血淋淋的未來,總是能迎頭給我一盆冰水。
“……我看到你哥這樣握著你的手時,你笑的很開心……以后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說。”他清冽的聲音一下下捶著我的心口。
“什么意思?這算是安撫我、還是補償我?”我苦笑著問。
“都不是,你是我的妻子,你可以提出要求,我會最大限度的滿足你。”
“那,我能要求你做什么事嗎?”我抬頭看向他。
“說來聽聽。”
看看,人家根本不會答應我的“無理要求”,而是要我先說來聽聽。
“……白無常說你現在經常不在陰景天宮,你還是少點時間守著我吧,我不會逃、也不會做什么過激的事,我是你的祭品,對你我會逆來順受,你不必看守著我,該忙什么你就去忙吧……如果夜晚需要孩子吸取你的陰氣,你夜晚過來就好。”我淡淡的說道。
江遠逸微微蹙起眉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知道了我太爺爺、太奶奶的事,我太爺爺舍不得死,他怕死后會忘了太奶奶……我也怕,江遠逸,我不想讓自己舍不得死,如果遲早都需要忘了你,我不想現在對你記憶那么深刻,這樣遺忘的時候會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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