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嘴唇不說話,他撐起身子,將臉湊過來,示意我自己拿下來。
這鬼臉面具又丑又兇,而且還會讓我想起之前那個吸收了他惡念的血紅色鬼臉,看著這個做*愛,真的很……
我抬手,指尖碰到他冰涼的耳廓,輕輕的將他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他的容顏依然那么清冷,如冰雕玉琢——
可是此時,他的眼睛上覆蓋著一條白色的絲緞。
我那一瞬間如冰水澆頭,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他也不讓我說。
側(cè)頭用冰冷的唇封住我的嘴。
“孩子受損的那一魄,名叫非毒,非毒魄就是眼識……”
我胸口的悶痛仿佛窒息!我急促的喘了兩下,抓住他的肩,想要說話,卻被他將嘴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唔……”我使勁的抓他,為什么他不告訴我這些?
在陰景天宮時,他就已經(jīng)看不見我了吧?!所以我會覺得他的話語和目光讓我不安!
我的掙扎、憤怒、眼淚、哀傷,都溶在了他低沉又得意的笑聲中。
“……慕禾穎,你怎么這么好哄呢?”他笑著松開了我的唇。
灌進肺中的空氣讓我混亂的情緒稍稍緩解,他俯身親吻著我胸口的曼珠沙華。
“紫微老頭已經(jīng)給我填補了新的非毒,七七四十九小周天后才能與魂魄相融合,我只是暫時看不到而已。”
這混蛋!
語言都不能表述我的怒火,我狠狠的咬了他的脖頸一口。
我的貪嗔癡欲都在他的手心,他一句話我能如墜云霧、也能如墜冰窟。
江遠(yuǎn)逸倨傲的直起身子,黑夜中身體的線條顯得霸道而尊崇。
他輕笑道:“……再說了,與你做*愛,還需要用眼睛?”
江遠(yuǎn)逸說的沒錯,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眼睛。
他扯下捆床幃的絲帶遮住了我的眼,然后迅速點燃了火花,艱澀又甜美的滋味由四肢百骸迅速匯集,一點點的涌向腦中,淹沒了理智。
佛家說: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于愛者,無憂亦無怖。道家說:禍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可是我勘不破對他的貪嗔癡欲,甚至覺得與他的糾纏怎么都不夠、都不足矣訴說那種魂牽夢縈的貪念。
清醒的時候,希望他不離身畔,睡著的時候,連夢也被他占據(jù)。
偏執(zhí)、偏執(zhí),他總笑我偏執(zhí),可我并不是一個固執(zhí)到極端的人。
我只是偏于他、執(zhí)與他。
他帶給我的一切真實與虛幻,我都會去相信,他總是給我晦澀難言又甜美如毒的愛與怨。
我看不見、他也看不見。
不管西天佛祖、還是九重天上的三清四御,都拯救不了我吧?
我寧愿跟著他,沉入深淵。
晨鐘悠揚、白雪清霜。
我醒來的時候坐在床上懵了好半天,昨晚應(yīng)該是一陣兵荒馬亂,然而我卻躺在這月洞床里睡得不知年月。
江遠(yuǎn)逸在我睡覺的時候基本不讓任何人弄醒我,有電話來他都立刻掐斷,專制得很,其實他才是讓我睡眠不足的罪魁禍?zhǔn)住?/p>
沈家大宅坐落在風(fēng)景區(qū),這里山上有道觀,供奉著道教的眾多尊神,在上面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沈家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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