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的紋身顏色這么美?好鮮艷呀——”她伸手想摸我那朵花。
那朵曼珠沙華是江遠逸用法術(shù)為我遮蓋血咒的細細疤痕,他將一朵真正的冥界之花捏碎成紛紛花瓣落在我的胸口。幽幽盛開,不大不小,但是夏天穿什么衣服都蓋不住啊。
這朵花我不想讓別人碰,正在努力推她,身后就蔓延出一股熟悉的冰冷氣息。
林言沁打了個冷戰(zhàn):“好冷,中央空調(diào)壞了嗎?”她抬頭看向出風口。
江遠逸在我身后出現(xiàn),一手攬著我、一手伸出纖長的手指,在林言沁的額頭上輕輕一點。
林言沁打了個激靈,眼睛緩緩合上,軟倒在地。
我無奈的松了口氣,轉(zhuǎn)頭抱著江遠逸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
江遠逸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看來你不光要防男人,還要防女人?!?/p>
我抬頭看他,只看到微動的喉結(jié)和線條清冷的下頜,無奈的回答道:“這種女子是極少數(shù)奇葩……我去叫我哥來?!?/p>
我哥將林言沁扔到床上,拍拍手道:“妹夫,干得好,這煞筆大小姐昏倒了最好,省事多了?!?/p>
林言歡推門進來,一眼就看到我被扯壞的領(lǐng)口,他忙低下頭道:“失禮了?!?/p>
“你妹妹扯壞我的衣服!”我怒道:“去給我找兩顆曲別針來!”
“……我賠你衣服吧?”
“不用!”
我在隔壁的房間將衣領(lǐng)別好,江遠逸靠在窗邊沒說話。
他是不是生氣了?
之前和我哥來林家暫住一晚,他那時就十分不悅。
“遠逸……司徒霖現(xiàn)在極力接近林家,我們——”
“我都知道?!彼拇驍辔摇?/p>
“……那你為什么生氣???”他這種冷冰冰的態(tài)度我太熟悉了,不是在生氣、就是生氣的前兆。
“沒有。”
他這態(tài)度……我心口有些堵,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一個人站在桌邊生悶氣。
氣氛很尷尬,這里就是別人家,我不想在這里跟他鬧脾氣?
良久,他低低的輕笑一聲,走到我面前捏著我的下巴、低頭盯著我:“慕禾穎,你就是這么偏執(zhí)……覺得自己沒做錯,就固執(zhí)的梗著脖子不說一句軟話?”
“……不管我對不對,每次都是我先道歉好么?”我扭開頭。
江遠逸側(cè)身到我的脖頸旁嗅了嗅,那輕輕拂過肌膚的清冷氣息讓我有些酥癢。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他冷冷說道,目光冷冽的盯著我。
這家伙……簡直了……林言歡剛才扶了我的肩膀而已。
“有味道的衣服都扔了,你再聞聞,我身上有誰的味道!”我抬眼盯著他。
繼續(xù)?
我頭頂都開始冒煙了,還要繼續(xù)啊?
每次我顯露出一絲反抗或者挑釁時,他就以更加強大的魄力壓來倒我。
此時騎虎難下,怎么辦?。恳灰低到o我哥撥個電話,讓他來救場?
江遠逸見我僵立,伸手將我抱上桌子上坐著,瞬間海拔驟增,方便他的舉動,他毫不客氣的將肩帶往下一扯……
“……這里是別人家的客房,回家再……嘶……”我推了推他,被他警告似的咬了一口。
“那又怎樣?你難得主動一點……這段時間讓你躲了多少次,你是不是又忘了妻子該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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