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和皮膚被火焰的熱力燒灼得好痛,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冒,眼珠澀澀的痛。
“我……我眼睛好痛……”眼淚止都止不住。
“把禾穎帶退后、退后!”成肅叔叔壓低聲音道:“這是地獄里的紅蓮業火,禾穎的體質受不了,帶她退后,但是別走得太遠!大半夜的這周圍人少得很!”
“好好好……”
我哥抱著我,擋在我身前,將我拉到隔離帶面前等著。
消防車的聲音很快就來了,一陣兵荒馬亂。
“別哭了啊,他不會有事的。”我哥低聲安慰我。
我不是想哭啊,而是眼睛受不了,現在離得遠了點才覺得舒服些。
那邊的業火映紅了半邊天空,江遠逸怎么還沒下來啊?我隱隱有些擔心。
叔叔走過來,將我哥喊到不遠處,他要說服消防官兵別往里面沖,所以要我哥詳細說明里面的情況,有些事情叔叔要隱瞞下來——比如江遠逸的存在。
“小姑娘,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個老頭急瘋了,應該是這里的負責人吧,腦袋上全是汗。
我搖了搖頭,一個字也不想說。
這些事情還是等成肅叔叔他們發通報吧,普通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兩個保安抱來礦泉水,發給維持秩序的同事,有一個保安隔著隔離帶問道:“小姑娘,你要一瓶嗎?看你狀態不好,喝點水吧。”
他隔著一步遠遞過來一瓶礦泉水,我被那業火灼得心煩意亂,啞著嗓子說了聲謝謝,伸手去接。
我的指尖碰到他的手指時突然一麻,我腦子“嗡”的一聲,剛想條件反射的叫出聲,就被另一個保安捂住了嘴。
一股刺鼻的氣味,立刻讓我陷入了黑暗中。
仙佛道祖一夢千年,滄海桑田,斗轉星移。
我的一夢之間,卻置身于記憶中的黑暗之中。
伸手一摸,身下是木頭,身側也是木頭。
棺材?
而且是一口非常小的棺材,我是全身曲著側躺進來的。
棺材蓋子上鑿了三個孔,用一層黑布蓋著,我能看到朦朧的光、還能呼吸稀薄的空氣。
棺材,又是棺材。
我討厭棺材的木質底板,我恐懼這種密閉的空間。
就連我房間里的衣柜都是塑膠拼接、關不死柜門的那種。
為什么我又躺在了棺材里?我哥呢?成肅叔叔呢?
還有……江遠逸呢?
我不在了,我哥會發現吧?江遠逸忙完事情后,應該也會來找我吧?
為什么沒有出現在我身邊?
碰——棺材猛地顛簸了一下,嚇得我全身一抖,手臂被反綁在身后,根本無法護著小腹。
我好怕……那種絕望的恐懼從記憶深處開始蔓延。
江遠逸說我那一夜連手指都摳破了,當時我被他帶給我的疼痛和恐懼占據了全部心思,都忘了十指連心有多疼。
外面響起一個男人的咒罵聲:“草你先人板板,開車注意到點行不?!老子都要被你抖落了!你抖落老子不要緊,要是把這棺材上的符咒抖落了,我們兩個就死定了你曉得不!”
符咒?是用來結界的嗎?
他們要帶我去哪兒……怎么辦,我現在自身難保,怎么保護兩個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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