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尷尬道歉，“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沒關系，請坐。”顧云錚抬抬手，接著看了看南知意身后，“Aletta沒來？”南知意落座，點頭，“很抱歉，Aletta今天有點發燒，來不了，我剛把她送回去，才代替她過來赴約。”“這樣么？沒事......南小姐來也一樣。”顧云錚不在意擺擺手，接著，將菜單遞給了南知意，“南小姐先點單吧。”南知意順勢道：“顧總你點就可以了，我不挑。”顧云錚沒勉強，點了幾道招牌菜后，便將菜單交給服務員。等待期間，兩人聊了會兒。期間，顧云錚話鋒一轉，道：“我聽說，ZELING最近跟帝氏簽了合同，ZELING還許諾，給予對方一份香水配方？”聽他問起，南知意倒是不意外。這種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如實點頭，“的確如此。”“那為什么ZELING，不考慮跟顧氏談一下呢？要知道，帝氏給得起的條件，顧氏也能給得起。”顧云錚雖是笑著，但言語間卻帶著點犀利。南知意琢磨著顧云錚的意思，隱約感覺到他對這件事，應該是不爽的。不過，她反應也快，回道：“顧總不要太在意，之所以會這樣選擇，是有原因的......我們Aletta在研制香水的過程中，需要消耗的高端香料比較多......我知道顧氏能給得起，只是，成本太高了！”說著，南知意打開手機，將之前研究香水消耗的香料數據，遞給了顧云錚看。“這是ZELING近幾年來，消耗的高端香料數據，以及成本，顧總可以看看。”顧云錚愣了愣，立刻接過手機。他簡單掃了一下，心底不由劃過一絲意外。外界只知道ZELING的香水價值千金，但并不清楚其中研發過程，以及耗材的程度。這會兒一看，雖算不上多可怕，但是，也確實是不菲的支出！最關鍵的是，顧氏沒有提供高端香料的渠道。南知意見他沒說話，拿回手機，道：“顧總看了后，應該能明白，我們公司為什么這樣做了！我覺得，合作的事情，不急于這一時，畢竟來日方長！我們是很有誠心，和顧總交朋友的......”說著，她面露真誠，道：“你說呢，顧總？”顧云錚見她進退有據、不卑不亢，倒是有些刮目相看。而且，這件事說白了，在商言商，ZELING擇優選擇也沒什么錯。作為一個企業家，他又怎么會不懂權衡利弊的道理？思及此，他總算笑了，說，“那就麻煩南小姐，幫我轉告一下Aletta，就說，下次要考慮合作，先考慮一下顧氏。”他承諾南知意道：“顧氏會給予豐厚的條件，絕不怠慢。”“好，我會轉告的。”南知意笑著回應。兩人說話間，菜也上齊了。席間，南知意和顧云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還算融洽。不遠處的包廂內，氣氛卻很僵凝。到處蔓延著壓抑的氣息！帝釋景對于今晚的算計，心中不悅都浮現在臉上，眉眼壓得極低，渾身往外冒著涼颼颼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