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笑了一聲,然后帶著屋里面的人離開了。
五六個男人離開,屋子里面瞬間就寬敞起來。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張萍也站了起來:“思煙啊,你看你這么晚過來,怎么也不穿多一點衣服?”
宋思煙閉了閉眼,忍著所有怒氣,冷聲扔了一句:“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的話,就算是你死在我跟前,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你這是什么意思,宋思煙?”
剛才還一臉諂媚的張萍突然就發怒,一把拽過她,逼得宋思煙看著她:“就為了這點錢,你要跟我斷絕關系?你之前不是跟顧遠航在一起了嗎?顧遠航對你這么大方,你手上存了不少錢吧,這三十萬對你來說算什么?!”
宋思煙渾身一顫,她沒想到,這些話會從自己的親媽口中說出來。
“不算什么。”
說完,她不管身后的張萍說什么,抬腿直接下了樓。
身后的張萍還在不斷地叫著,有不滿的鄰里罵了幾句,卻反被張萍罵了回去。
宋思煙卻仿佛什么都聽不到一樣,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
凌晨四點的室外,風像是魔鬼一樣,雪不斷地下,冷得連流浪的野貓野狗都找地方取暖了。
可宋思煙卻覺得再冷,也沒有自己的心冷。
所有人都以為她跟顧遠航在一起是為了錢,就連她的親媽也是。
現在三十萬對她而言確實不算什么,可是那三十萬,卻將她曾經的驕傲全部摧毀了。
一次又一次,她已經不知道為了張萍,她開口問顧遠航要過多少次錢了。
可是她每一次都說會戒賭,會戒的,但一次又一次,痛哭流涕的時候信誓旦旦,在賭桌的時候卻連自己的親生女兒是誰都忘了。
這樣的親媽,宋思煙也不知道自己還在奢望些什么。
北市那么大,她連一個家都沒有。
回到公寓,宋思煙才發現自己有點發燙,量了體溫計,她才知道自己發燒了。
公寓里面什么都沒有,除了一桶維c泡騰片,她什么都沒找到。
這場感冒來勢洶洶,宋思煙病來如山倒。
蕭九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剛量完體溫,三十九度八。
掛了電話之后,她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宋思煙剛從計程車上下來,剛好碰上了從車上下來的顧遠航和江庭。
看到她,江庭有些驚訝:“思煙,好久不見。”
宋思煙笑了笑,“好久不見。”
她說著,人已經走到門口了。
“蕭九。”
她報了蕭九的名號,很快就有人領著她往里面走了。
由始至終,她一眼都沒看顧遠航。
江庭嘖了一聲:“思煙剛才好像一眼都沒看你。”
他話音剛落,就見顧遠航偏頭看了過來,黑眸里面的冷戾讓江庭后背一涼。
“實話實說而已。”
顧遠航嗤了一聲,看著宋思煙的背影,臉上的表情隱晦不明。,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