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星手上的動(dòng)作一頓,抬頭看向他:“我不是告訴過你,你很像我一位朋友。”
“故人”兩字,喬晚星始終是沒有辦法用在沈嘉行的身上。
“既然我像他,你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和我解約?”
喬晚星喝了口湯,緩了緩,才開口道:“我和我的朋友交情好,我不忍心看到個(gè)像他的人被人欺負(fù),所以動(dòng)了惻隱之心。”
她說到這里,突然頓了一下:“但我現(xiàn)在沒了惻隱之心,所以想和你解約,這有什么問題嗎?”
不過是覺得你可憐的時(shí)候可憐了一下你,現(xiàn)在不覺得你可憐了,不想可憐你了,有問題嗎?
當(dāng)然沒問題!
然而,江濯長這么大,從來都沒這么憋屈過。
他在江家算是同輩中說一沒人敢說二的存在,從來都只有他給別人難堪的,今天喬晚星卻毫不猶豫地把難堪向他扔過來。
一口氣被喬晚星堵在喉嚨中間,上不來下不去。
他半點(diǎn)胃口都沒有,可對面的人胃口卻十分的好。
江濯看著喬晚星,直接就把手上的合同撕了:“我知道你為什么要跟我解約。”
喬晚星正吃著飯,聽到他這話,她也沒馬上開口,而是把嘴里面的飯咀嚼完吞咽下去了,才看向他:“所以呢?”
“你答應(yīng)我三件事,我保證之后不再打擾你。”
喬晚星看著他微微笑了起來:“和人談判之前,起碼要有籌碼,你什么籌碼都沒有,卻跟我講條件,這不太好吧?”
“其實(shí)你解約也好、不解約也罷,我不怎么在意。但如果你覺得我沒有辦法對付你的話,你可以放馬過來的,江家少爺。”
江濯臉色僵了一下:“你明知道我不會(huì)解約,那你今天還約我過來干嘛?”
“你不是說想請我吃個(gè)飯賠禮嗎?”
喬晚星喝著湯,動(dòng)作慢條斯理的,看不出她有半分的不悅。
她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倒是讓江濯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這頓飯吃了二十分鐘,江濯只吃了幾口。
走之前,喬晚星讓人把飯菜打包了。
她晚上也不想做飯了,直接熱了再吃就是了。
“既然是你請我,那你就付賬吧。”
她一點(diǎn)兒都不客氣,拎著打包好的飯盒就出了包廂。
也是巧,這個(gè)時(shí)候,一旁的包廂也正走了人出來。
不過出來的人不是陸準(zhǔn),而是和陸準(zhǔn)一塊來的女人。
趙丁瀅看了看喬晚星,似笑非笑地挑了一下眉,又看了一眼江濯,這才抬腿離開。
“等等!”
喬晚星也打算抬腿離開,包廂里面的江濯卻突然喊住了她。
她停了下來,側(cè)著身看向他:“還有別的事嗎?”
她說這話的時(shí)候,臉上的表情很淡。
江濯看著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幾秒,在喬晚星打算轉(zhuǎn)身離開,他才再次開了口:“既然我那么像他,你為什么不把我當(dāng)成他。”
喬晚星怔了一下,“沒有人可以取代他。”
說完,她不再停留,抬腿直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