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摔到山坡下無人發(fā)現(xiàn)。
唯有顧清塵,他撐著把黑色大傘,像從天而降一樣救了她。
被雨水模糊的視線里,男人鐫刻般的容貌和他身上混雜雨水的檀木香,成了那天之后凡詩凌無法忘懷的執(zhí)念。
她期待能和他再次相遇,卻不想再見面會是這樣。
凡詩凌將頭深深埋進臂彎,被心底潮水般的失落吞沒。
接著幾天,顧清塵還是沒回來。
而凡詩凌也沒有再主動聯(lián)系過他。
直到周末,接到他的電話。
男人聲音依舊淡漠:“收拾一下,晚上帶婂婂回老宅吃飯。”
凡詩凌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顧清塵,但也知道這種家庭聚會不能拒絕。
晚上六點,顧清塵的車停在家門口。
凡詩凌和顧婂上車時,顧清塵正坐在后座低頭看文件。
男人眼眸深邃,容顏俊逸平靜,仿若一副賞心悅目的畫作。
她坐在他身邊看著,突然就沒那么生氣了。
她想,雖然自己和顧清塵不是因為愛才結(jié)婚,但日久生情,顧清塵不會永遠(yuǎn)不愛她。
也許他們之間只是需要更多的相處。
出神間,車到了顧家老宅。
在凡詩凌的記憶里,顧母一直很喜歡自己。
而她年幼喪母,對母愛更渴望。
于是她進門就上前親昵的挽住顧母的手:“媽,您和爸近來身體怎么樣?”顧母微微一怔,而后不動聲色的抽出手臂,笑著回答:“很好,不用擔(dān)心我們。”
所有人都將凡詩凌出格的動作看在眼里,但什么都沒說。
這時,顧婂抬頭看向顧清塵:“父親,我想去祖父的書房找?guī)妆緯阄野伞!?/p>
顧清塵點頭,兩人一起去了二樓。
凡詩凌就留在客廳和顧父顧母聊天。
沒一會兒,晚飯準(zhǔn)備好。
凡詩凌起身讓二老先去餐廳,自己去找顧清塵父女倆。
她走到二樓書房門口,剛想抬手敲門。
卻聽里面?zhèn)鱽眍檴逯赡蹍s冷靜的問詢:“父親,剛剛母親的舉動您怎么看?”凡詩凌動作微頓,不明白她的話是什么意思。
緊接著,門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