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路上。
墨恒開著車，姜離在后座看資料。
這份調查報告是他提供的，所以看到有不理解的地方，她都會問兩句，對方的回答總是‘后面有詳細解釋’。
“這份資料你看了嗎？”姜離合上文件，突然問道。
墨恒頓了下，高冷的嗯了聲。
姜離閉上眼睛，悠閑的往后座上一靠，“正好，你簡單陳述給我聽聽，陸時晏說你擅長情報分析和總結。”
潛臺詞：我不咋信，考驗你一下。
墨恒臉色沉了幾分，車廂里氣息都冷了幾度。
從來沒人質疑過他的專業。
陸總都沒有。
不愧是身份職業特殊，不說話的時候存在感為零，但動怒的時候，氣場還挺強大。
挺不錯，終于不再是面癱臉，機械化的假裝恭敬了......
“怎么？很難？那要你也沒什么用。靠邊停車，下去。”姜離仿佛沒察覺到他的不滿，冷聲冷語的下命令。
她前段時間不太適應這人的存在，所以還有些客套，經常給他賠笑臉。
所以墨恒一直覺得她除了長得好看點，一無是處。然而現在突然甩臉色，命令般的口吻，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透過后視鏡看著后面。
女人面色沉靜，情緒難辨，此刻無聲的威壓散發出來，竟然跟陸時晏有幾分相似。
他沉默了半響，最終還是妥協了。
開始陳述情況——
“這家公司前幾年還不錯，但近兩三年來，收益直線下滑，除了姜氏集團自己旗下的醫療機構，少有外界的訂單......”
而且從賣出去之后，這段時間更是沒什么業務了。
新老板封閉消息，好像是要整頓，但一直沒有動靜。盡管沒活兒，工資也是照舊，所以里面幾乎沒人知道換了老總。
簡單的來說，就是公司跟往常一樣，正常運轉，但整體是虧損的局面。
“負責人楊遠輝，跟林家什么關系？”姜離隨口詢問。
墨恒驚訝于她剛剛掃了一眼，竟然抓住重要信息，“遠方親戚，準確的來說，是林天嵐母親的遠方親戚。但他跟林天嵐沒有聯系，是靠自己的努力進的公司。”
“所以你覺得只是巧合？”
“不見得，程鴻維很器重他，這些年給他的待遇都很好。”
“這么器重，公司打包賤賣卻沒告知他？”
“......”
墨恒沒說話。
他也懷疑這事兒有蹊蹺。
只是他做事向來講證據，沒有證據的事兒，他閉口不言，不會輕易瞎猜。
這點姜離倒是挺欣賞的，也沒再關心資料，突然關心起了他，“你之前是陸時晏身邊的人吧？”
墨恒眼也沒眨，沒回答。
姜離也沒期待他的回答，只是自顧自的猜測。
“應該還是很受重視的人，所以調到我身邊，你意見很大？”
“沒有。”
“嘖，不夠坦誠。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讓他把你調回去。”
“......”
這話一出，墨恒手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