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戒了酒肉,所以只要他在家,餐桌上就見不到一點葷腥。
厲妍婕起了叛逆心,將餐盤推開:“宋阿姨,給我煎份牛排。”
話音剛落,傅承和就抬頭皺眉:“早上吃牛排?怎么,我嫁給你就是為了榮華富貴,衣食無憂,吃份牛排你心疼?”厲妍婕毫不客氣,把那天傅承和說的話還給了他。
傅承和薄唇緊抿,似乎想說什么。
但最后只丟下句“隨你”,就起身離開。
他穿好西裝外套,要出門時又想起什么,回過頭看向厲妍婕:“別再去酒吧。”
厲妍婕剛想頂嘴質問憑什么。
傅承和接著說:“我今晚有應酬,不用等我吃飯,想吃什么讓宋阿姨給你做。”
說完就踏出別墅大門。
厲妍婕怔在原地,不敢相信傅承和竟然跟自己報備行程。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搖搖頭,覺得自己一定還在做夢。
宋阿姨將牛排放在厲妍婕面前,笑道:“少爺和夫人的感情變好了。”
厲妍婕沒應聲。
感情變好的前提是得有感情。
依譁但傅承和對她……心口刺痛起來,厲妍婕嘴里發苦,沒了胃口,起身上樓回了房間。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再醒來,厲妍婕是被樓下的聲響吵醒的。
她皺著眉起身,剛走到樓梯邊,就看見段汐月扶著明顯喝醉的傅承和走進客廳。
傅承和不是不喝酒嗎?厲妍婕走下來,不善的看向段汐月:“這是怎么回事?”段汐月把傅承和扶到沙發上,才轉向看她:“抱歉夫人,承和是為了幫我擋酒才……夫人不要怪他。”
這一抬頭,厲妍婕清楚看到段汐月明顯花掉的口紅。
而段汐月也彷佛被人戳破什么,好似心虛一般的抬手遮蓋。
“有夫人照顧,那我就先走了。”
她微微頷首,說完就轉身離開。
厲妍婕看著她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整個人都在極輕地發抖。
可比起憤怒,她其實更悲傷,更痛苦。
自己的丈夫為了別的女人破戒,這感覺比她被扇了兩巴掌還要恥辱。
傅承和會為她打破哪怕一點點底線嗎?厲妍婕自己給了自己答案——不會。
她讓家里的保鏢把他送回了臥室,而后獨自一人坐在空蕩的客廳,眼前蒙上一層淚意,瞳孔黯然無光。
不,不行,她不能在為傅承和難過了。
厲妍婕擦去眼角的淚,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傅承和被樓下傳來的音樂聲給震醒,擰著眉睜開眼。
在確定自己是在家里,他的眉心皺得更緊。
他撐起身走出臥室,從二樓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