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丹的話音還沒落,四周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尤其是宰良弼,想殺了晁丹的心都有了。常于松說得沒錯,桃花島望海亭的這場對決,會成為宰良弼往后日子里最大的心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為了效忠豐焱骨,犧牲了自己。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還活著,但卻已經死了。宰良弼的痛,最好誰都不要提及。可惜晁丹是個大老粗,他還沒發現眾人臉色的變化,還想再得意一番。這時候,豐焱骨直接伸手,啪地一聲,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旗主!”晁丹大吃一驚。他怎么也沒想到豐焱骨竟然在大獲全勝的時候給他一巴掌。不過當他看到宰良弼那充滿殺意的眼神時,他瞬間就意識到了,豐焱骨這是在為他好。如果豐焱骨不出手阻止他說下去,恐怕宰良弼的銀蛇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脖子。當意識到這一點時,晁丹趕緊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嘚瑟了。而豐焱骨,則立刻對四周眾人宣布道:“桃花島望海亭之事,我希望你們全都爛在肚子里。”“日后如果還有人膽敢說起,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豐焱骨這是在維護宰良弼那僅剩的一點自尊。由此可見宰良弼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不過,一旁的林元卻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忍不住開口道:“旗主,丹哥說話是有些口無遮攔,但您沒發現他說得沒錯嗎?”“嗯?什么沒錯?”豐焱骨微微一怔。林元皺著眉頭說道:“其實我跟丹哥的感覺一樣,不管是我們率先殺進杭城,還是您來了之后直接拿下杭城各方勢力,都沒遇到什么太大的阻力。”“是不是有點不同尋常?”聽到林元的話,豐淶卻是不高興了。“元叔,你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做什么事都太謹慎了。”“左明遠和常于松這兩個巨頭都被我父親給抓了,整個杭州城群龍無首,誰還敢反抗咱們?”“再說了,左明遠和常于松起來之前,杭州城那些大家族都要給我父親進貢,現在左明遠和常于松垮了,他們自然明白誰才是他們的主人。”林元點點頭,“公子說得對,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太順利了。”豐淶是豐焱骨的私生子,不適合叫少主,所以林元等人就稱他為公子。剛開始豐淶很生氣,但被豐焱骨訓斥了一番,也只好接受這個區別對待的稱呼。豐淶剛想出言反駁林元,豐焱骨卻笑了。“阿淶,你元叔叔有這樣的擔心我可以理解,畢竟這十多年來左明遠給我們的感覺就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不過他這次敗在了太過講規矩了。”“他以為江湖事,江湖了,把良弼和常于松之間的對決當成了純粹的江湖紛爭。”“可事實卻是良弼跟我豐黃旗早就分不開了,而常于松的身上,也早就打上了他左明遠的烙印。”“所以,這次我們跟左明遠之間的戰斗,他肯定安排了計劃,可他的計劃還沒開始,就被我們直接給抓了。”“這樣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逆天的權謀,也使不出來了啊。”“看到沒,左家莊園,已經被咱們的人給攻占了,還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