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慕爵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周糖糖的額頭已經(jīng)滿是汗水了。
以前都沒想過,脫個衣服竟然也可以那么的累。
看著慕爵一聲不吭的閉著眼睛,周糖糖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連忙伸手拍著慕爵的臉頰試圖將他叫醒。
“我說你該不會是死了吧,誒,你別死啊,就算要死你能不能留個遺書告訴別人不是我殺的啊?”
如果只聽前面半句話,也許慕爵還會覺得周糖糖是善良的。
但能不能別加上后面那半句話?
心都涼了好嗎?
慕爵睜開眼睛,漆黑的星眸帶著深深的寒意看向周糖糖:“我還沒死。”
聽見慕爵說話了以后,周糖糖也終于放心了不少。
“那你快點告訴我我要怎么做啊。”
這種事情她可從來都沒有做過,現(xiàn)在突然被逼著做,她真的很糾結(jié)啊。
但現(xiàn)在不上也得上。
周糖糖也就只能逼自己一把了。
“把傷口周圍的血擦一下,拿消毒藥水消毒一下,再拿紗布包上就行了。”慕爵冷靜的指揮著周糖糖。
其實對此周糖糖還是蠻佩服他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估計都已經(jīng)疼的暈過去了,而他竟然還能那么冷靜的指揮著別人做著做那的。
真的很厲害。
周糖糖看著慕爵現(xiàn)在的情況,絲毫不敢怠慢,趕緊按照他所說的幫他處理傷口。
周糖糖拿了一根干凈的毛巾幫慕爵擦著傷口旁邊的血漬,每一下都格外的小心,生怕弄疼了他。
很快她剛剛到來的一盆清水就已經(jīng)被血色全部染紅了。
那鮮紅的血水只讓人覺得觸目驚心。
她趕緊又去換了一盆清水過來,如此反復(fù)了幾次,才終于算是將慕爵傷口周圍的血擦干凈了一些。
從醫(yī)藥箱里將消毒藥水拿出來了以后,周糖糖很認(rèn)真的叮囑了慕爵幾句:“這個很疼哦,我會輕點的,你別叫,你要是亂叫的話,我會慌的。”
以前周糖糖弄破了一個很小的口子涂一下整個藥膏就疼的死去活來的。
而慕爵現(xiàn)在身上的口子那么大,這涂上去,估計更酸爽。
“趕緊涂。”
慕爵對于周糖糖的提醒視若罔聞,只是提醒著她趕緊下手。
他現(xiàn)在哪里還有力氣叫啊。
他都快死了……
周糖糖沒好氣的送了慕爵一個白眼,這才蹲下了身子開始認(rèn)真的幫他涂著藥膏。
只是她對于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姿勢真的有點尷尬,誰讓慕爵傷的是小腹,就不能換個別的地方?
她這么一直盯著人家的小腹,總覺得自己像是個色狼似的。
但是周糖糖一直在提醒著自己,這是別人逼她的,不是她自愿的,她是純潔的。
總算是消散了一些自己的罪惡感。
讓周糖糖沒想到的是,在涂消毒藥水的整個過程中慕爵竟然都沒有叫一聲,甚至讓周糖糖懷疑自己涂的到底是消毒藥水還是白開水。
到是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告訴她,她并沒有涂錯。
涂完消毒水以后,周糖糖趕緊又拿紗布開始認(rèn)真的幫慕爵把傷口都包扎了起來。
只是由于周糖糖真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包扎的可謂是相當(dāng)?shù)某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