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等傷口結痂之后再用些我調制出來的玉容散,保準讓你半點兒疤痕都不留下。”
盛若汐有些無措地看著笑盈盈的婦人。
賀褶淡聲道:“賀娘子是蜀地程氏的傳人,醫術極好,太醫署的人都不及她。”
“督主別夸我,夸了我出診也是要收銀子的。”
賀娘子笑著打趣了一句,才話音一轉,“不過盛小娘子長得好看,藥錢倒是能免了,要不這小臉花了得有多少俊俏郎君捶胸頓足,阿姊可舍不得。”
盛若汐臉皮發燙。
她能感受到賀娘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善意,許多年不曾有人心疼過她美丑。
哪怕只是玩笑話,此時握著她的那雙指尖粗糲的手卻也讓她格外安心。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吶吶:“謝謝阿姊。”
賀娘子格外受用:“有你這么個仙女妹子,我可占了大便宜。”
盛若汐抿唇輕笑,頰邊露出淺淺的梨渦。
……
象首銅爐里燒著火炭,屋中暖和不見春寒。
賀娘子頗為話嘮的拉著盛若汐與她說話,或是笑容安撫人心,也或許是賀褶只走到屏扆旁的四足長榻上坐下,未曾試圖靠近。
等賀娘子替她重新上好了藥后,盛若汐小臉上總算有了些血色。
她嘴唇依舊蒼白,青絲垂落在身后,卷翹的眼睫撲扇著時,微微紅腫的眼睛里也有了神,不再像是剛醒來時無措。
等賀娘子退出去后,屋中只剩她和賀褶二人。
盛若汐小心翼翼地抬眸。
對面的人一身玄色錦衣,墨簪挽發肆意,褪了初見時的冷戾,神色疏懶地斜靠在榻邊。
明明是個被人唾罵的奸佞閹黨,手段狠厲無人不懼,可他身上卻沒有半點宮中那些內侍身上的陰柔之氣,反而眉目舒朗如玉泉落于山澗,渾身上下藏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凜然貴氣。
或是察覺到她在看他,他劍眸輕抬。
盛若汐連忙一縮,垂眼低頭抓著被角。
“賀娘子的話忘了,手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