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看著我和傅杰爭辯,并沒有說話,只是在病床上看著蔚藍,似乎在思考什么事。病房里陷入了沉寂之中,我毫無睡意,大概到了晚上十一點,蔚藍醒了,當她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后,裴珩立馬前去查看她的情況。“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他的聲音很輕,帶著關切。想起我失去孩子的時候,我和裴珩在病房里只有爭吵和相互傷害,真是諷刺,在我看來還是蔚藍深得他心。“嗯,許姐來了嗎?”蔚藍的聲音很虛弱,但聽得清楚。我站了起來走過去,面色冷淡地看著病床上的蔚藍,虛弱的女孩就像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純潔小白花,搖搖欲墜,讓人憐惜之余涌起保護欲。可惜現在我對她只有厭惡和鄙夷。“許姐,對不起,我一直想要和你冰釋前嫌,繼續做朋友,這一次我一只腳踏進了鬼門關時,我感覺自己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了......”蔚藍小臉蒼白,說話時還微微喘著氣,像是很費力。如此卑微求原諒的一幕,落在旁邊兩個男人眼里,是何其的可憐無助。傅杰幾次欲言又止,看著我的眼神那叫一個討厭。好在陸璽誠不在,他應該是回去陪鄧晶兒了,否則三個男人都得心疼蔚藍,襯得我更像一個惡毒女人。他們不知道的是蔚藍想要致我于死地,我的孩子也是被她親手害死,她人前人后的兩幅面孔,我已經看穿了,其他人還沉浸在她單純無辜的形象里,不可自拔。“你說說,哪些誤會?”我還能心平氣和地問出這個問題,表示我忍耐力足夠強。“我們......”蔚藍愣住了,她哪里說得出來?“是說我們還有小齊一起吃飯你接到推銷電話的那一次,還是我被bangjia差點死于非命的那一次?哦,又或者你去病房見證我失去孩子的那一次?”我故意點出這些事情,卻又不說破,就是要看看蔚藍在裴珩他們面前,會驚慌失措到什么樣。這些證據我還要等到她和裴珩修成正果時,拿出來當作他們的新婚禮物。果然,蔚藍的臉色白成了一張紙,比起剛才更加的難看。她的眼珠子在顫動,不知道是在看裴珩還是在看我。看到蔚藍這么緊張害怕的樣子,傅杰開口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說,不用故意刺激她,她還是個病人。”“這些事情都怎么了?”裴珩的聲音低沉而淡漠,“說清楚。”“都是我的錯!”蔚藍不等我說話,已經有些著急地開始解釋,“裴珩,你第一次打電話給我時,我是在和許姐還有阿陽吃飯,我怕阿陽誤會,就說是推銷電話,許姐可能誤會我了,她被bangjia的那一次,說是我故意裝作沒聽到她呼救,其實我是真的沒聽到,只是她不相信,還有你們的孩子,我不該去找許姐的,讓她受到刺激情緒激動,我那時沒想過會這樣,我寧愿我自己死,也不想你們的孩子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