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把她的腿推開,聲音冰冷,“我叫你先回去。”齊悅?cè)崮樕系男θ蓊D時僵住,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裴珩,“你有沒有搞錯?!叫我回去?”“不要讓我浪費口舌,立刻離開裴氏大廈!”裴珩不耐煩地下了逐客令。齊悅?cè)崮樕象@怒不滿,可是面對不耐煩的裴珩,她不敢像剛才那樣一副刁蠻小公主的態(tài)度,畢竟她根本惹不起這個男人。只有裴珩對她有耐心時,她才能撒撒嬌或者鬧鬧脾氣。“走就走!”齊悅?cè)釟獾眯∧樛t,爬起來麻利地把外套穿好,然后大步朝著門口走來。經(jīng)過我身邊時,她故意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時沒提防,被那力道撞得差點跌倒在地上。裴珩立馬站了起來,三兩步來到我身邊想要扶我一把,我直接退后兩步躲開了。他眸色一沉,臉上的焦急之色頓時消失,重新?lián)Q上了一副冷冰冰的神情。“你想和我談什么,直說。”他回到沙發(fā)上坐下,翹著二郎腿,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感覺。我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這是我們離婚后,第一次單獨面對面地坐下聊天。辦公室的燈光很明亮,我能將裴珩那張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都收入眼底,他臉上此時沒有一絲溫度。“圣熙生物公司你熟悉嗎?”我問。“不熟。”裴珩回答得很快,不假思索。“呂茂良你不認識?”我的眉頭迅速皺起來,裴珩是在騙我嗎?裴珩把玩著一個打火機,淡淡道,“認識,但不熟。”“他是圣熙生物現(xiàn)任總裁,圣熙生物則是我家公司生產(chǎn)原料最大的供應商,前段時間他們突然提出解約,不再供應我家公司。”我把事情簡單地陳述出來,眼睛則是觀察著裴珩的反應。裴珩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仿佛是在聽一個與他完全無關的故事。我只好挑明,“他和我家公司解約后,就會和星彩公司合作,這其中有沒有你的原因?”聽我說完,裴珩用一種幽深復雜的眼神看了我好一會兒,直到我感覺氣氛凝固,想開口打破沉寂時,他出聲了,“許知意,你懷疑我在故意針對你家?”“難道不是嗎?”我脫口而出。呂家父子都告訴過我,和裴珩有關。裴珩露出了一個冷笑,“在你心里我還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限,什么垃圾事我都做得出來。”難道不是嗎?我又想快言快語,但是忍住了。裴珩顯然是被我剛才那句話激怒了,因為我否決了他的人品。“以你家的實力,應該不會輸給星彩公司,你爸不幫忙?”裴珩突然提起我爸。“商業(yè)上的事情不能讓他插手,很容易落下把柄,他馬上就要退休了,沒必要。”我坦言。裴珩勾勾唇角,“真有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