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偶爾也有過這種天氣,那些從外鄉來的人不信邪,非要自己跑到山里去,結果沒有一個能回來的,多日以后陽光出來,村民們才發現早已經被野獸啃食的不成樣子的尸體,草草地替他們埋葬了。秦云璋也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他和陸錦棠并沒有那么多時間等著陽光出來,他們必須趕緊找到盤古棋盤,哪怕是挨家挨戶的打聽,或是一點一點的搜尋。他和陸錦棠有著靈力護體,受著瘴氣的影響較少,只要不是毒氣,基本對他們倆不會造成任何傷害。只不過沒有這村民帶路,屬實有點麻煩。“好,那就多謝小哥提醒了。”秦云璋假裝要和陸錦棠去往客棧休息,實際上是讓人收拾東西,要進到山里尋找盤古棋盤。他撒這個謊,也只是為了騙過眼前這個淳樸憨厚的漢子,若是讓他知道他們兩個像這樣直接進到山里去,肯定會多加阻攔。二人離開后,將一麻袋的東西直接放在了一旁村口的拐口處。反正也不是真心誠意過來做買賣的,這東西是愿意要便拿去得了。于是二人朝著清寒澗的深處走去。漢子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緩緩轉過身,也回到屋里去了。你是誰?我是寶山!你從哪里來?我世世代代生活在清寒澗,靠著撐船打獵度日。是假的!他感覺自己腦子暈沉沉的,竟然不小心睡了過去。睡夢中他發現自己身前站著一個人,這人身著白袍,面色蒼白,雖然面容俊朗,卻透露著一股死氣。倒是和自己以前見過的窮酸書生差不多。在夢中這白衣書生好像在與自己爭論著什么。寶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中的什么邪,這人不停的問起自己的身份。可是自己就是從小父母雙亡,被村民百家飯喂大的,這院子也是祖傳的,平時做做力氣活能夠養家糊口。可是這個人一直在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寶山才不信這些,他這些年吃過的苦,見過的人怎么可能有解嗎?明明這個人才不知道是什么來頭,莫非是這森林中的野怪或是游蕩的野鬼?“我不管你是誰,你是妖怪也好,是鬼魂也好,這樣都騙不了我,你若是不能安息,我給你燒幾炷香就是了,何必這樣折磨我!”白衣青年嘲諷的扯開嘴角笑了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笨的本體,不知道為何,你要封鎖了自己的神志,在這里當一個普通人,而卻讓我獨自在不周山,憑什么你是圣器!我就只是你殘留的意識,憑什么?”這人說話怎么前頭不搭后語的,真是個瘋子。寶山不想再跟他多糾纏,可是自己無論如何卻從這夢境中難以蘇醒。眼看著這白衣青年離自己越來越近,寶山心里也有些害怕心虛,于是他向后慢慢退了兩步,把拳頭攥在背后,死死地摳著自己的掌心,希望這些疼痛能讓自己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