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還不洗手，然后侍候阿馳用早餐，還有半個小時，阿馳就要出門上班了。”
老夫人命令。
“葉姨。”
葉姨很快便端過來一盆水，那盆水還放著幾片柚子葉，也散發著柚子葉的味道。
向彤看到那盆分明就是柚子葉煮的水時，靜靜地看了一分鐘，便說道：“奶奶，我來的時候已經洗過手了?！?/p>
古家所處的那個村子里，覺得晦氣的人才會用柚子葉煮水洗澡，老夫人讓她用柚子葉洗手，同等的意思，覺得她晦氣。
她晦氣在哪里？
向彤心里有火，考慮到老夫人的身份，她忍著，沒有發難，但也拒絕用柚子葉煮的水洗手。
“洗過了手也還要洗一遍，你一路走過來，兩手早就又染上了細菌，得清洗干凈才能侍候阿馳吃早餐?！?/p>
向彤還沒有回應，戰馳就反問老夫人：“奶奶可曾洗了手？奶奶從中心主屋過來，走的路比向彤過來時還要遠，想來奶奶的手比向彤更多細菌?！?/p>
老夫人：“……”
“初一。”
戰馳沉聲叫喚著。
初一馬上走進涼亭來。
“把那盆水倒了！”
初一當即從葉姨手里奪過那盆柚子葉水，就要走出涼亭，戰馳又叫住他，低冷地吩咐：“就潑在這里。”
倒改成了潑，意思不一樣。
初一馬上一盆水潑在地上。
地板馬上濕了一大半，那幾片柚子葉可憐兮兮地躺在地面上。
“奶奶，以后不要讓我看到柚子葉煮的水出現在我的面前！”
戰馳直視著老夫人，一字一句地說道：“奶奶不想所有柚子樹都被我砍光光的話?！?/p>
老夫人靜默了足足兩分鐘的時間，才慈祥地道：“是奶奶的錯，奶奶忘記了你最討厭聞到柚子味的味道?！?/p>
她若無其事地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只水晶蝦餃放到戰馳的碗里，笑道：“奶奶記得你并不喜歡吃廣式早點，今天怎么就換上了廣式早點？”
“向彤喜歡?！?/p>
老夫人一噎。
向彤心暖。
她挨著戰馳坐下來。
誰知道她一坐下來，老夫人忽然從旁邊的椅子上拿起了一只精致的錢包，老夫人從錢包里拿出一張紙。
“向彤?！?/p>
老夫人把那張紙遞給了向彤，看著向彤的眼神很溫和，她態度都一直保持著慈愛，“向彤，這張紙上的內容，你抄上一百遍，便能熟記于心，以后不會再像今早這樣犯錯?！?/p>
“午餐之前，交上你抄的一百遍成果?！?/p>
老夫人補充一句。
向彤狐疑，不知道那張紙上是什么內容。
她從老夫人手里接過了那張紙，打開來看，才看了兩眼，橫伸過來一只大手，落在那張紙的中間，一抓，一扯，一撕。
嘶——
向彤只聽到嘶的聲響。
那張紙在她手里，被戰馳硬生生地撕成了兩半。，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