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筆龐大的資金,居然是顧時箏投進來的,別說白易吃驚至極,就連盛斯衍亦是感到不可思議的震驚。一年前的她,還在墨西哥足不出戶,即便她在繪畫上天賦異稟,那筆錢也絕對不可能是她依靠畫畫能賺得了的錢,她去哪里來的這么多資金,投進了盛京的股市里?他們疑惑不解,顧時箏很快便解釋了那筆資金的由來,因而他們才終于知道——白易喃喃自語的震驚著,“原來當年顧總變賣股份所得的錢財,一部分用來壯闊公司,還有一部分藏了起來……”那筆資金,在早年就被顧松明分散藏在了國外的幾家銀行里,甚至不在他自己的名下,只有他跟他的心腹陳助理知曉所有資金的下落。顧松明過世以后,顧時箏聯系上陳助理,陳助理去墨西哥見了她,顧時箏拿到了那筆資金……萬萬沒想到,顧松明居然還留了這么一個后手,倘若不是他年事已高已是油盡燈枯的年紀,依靠這筆資金顧家一定還能重頭再來。而顧松明留給了顧時箏這么一筆龐大的資金數目,想來應該是希望她能好好重頭再來重振顧家,亦或者是希望她跟西西用著這筆資金永遠衣食無憂過上富裕的生活。但顧時箏卻沒有依照顧松明的期許,她在陳助理的幫助下,將所有的資金盡數投入盛京的股市……盛斯衍看著她,眸色深了很多。這一晚——回了房間以后,盛斯衍相較以往禽獸了很多。這半年來在床底間,他對她幾乎都是溫溫柔柔,總以她的感官感受為最大,她說不想的時候他便就此打住,無論是否得到滿足都用強大的自制力遏制住了自己,她未曾盡興時,他便像有著無限的精力。旖旎的春池進行了不知多久,忽而他騰出一手打開床頭抽屜去拿什么東西。顧時箏知道他要拿什么。她伸手握住他的那只手臂,呼吸短促的道,“不用戴了?!薄安淮髁??”盛斯衍微怔,低眸注視像水一樣的女人,“你不是還不想生……”“我改變主意了。”她臉紅得嬌俏,“可以給你再生一個?!敝氨硎静幌朐偕念檿r箏,為什么忽然決定可以給他再生一個孩子,盛斯衍不知道。他深深看著她,沒問她,欣喜的難以言表。幾秒過去,他笑了開,俯下身來親吻她勾人的眉眼鼻子流連到緋色的唇瓣,低低繾綣的呢喃,“我應該怎么感謝你呢,箏箏……”總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默默做了那么多事,一次又一次,一件又一件。明明那么不想再生,還是因為他想要而決定可以再生一個……真要論付出,這幾年下來她所付出的東西,方方面面無論從哪一點,其實都不比他少。承受的也并不比他少。胸腔里持續流淌著微妙而悸動的某種情緒,盛斯衍帶著纏綿悱惻的繾綣愛意,想要把他們彼此,融入進靈魂深處牢牢融合在一起一般,溫柔,卻又酐暢淋漓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