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她想搬出蘇蔓之,試圖讓這男人有一絲絲的猶豫,結果每一次迎接她的,都是他更兇更狠的侵占。
完全的適得其反。
池念已經想不到,究竟還能有什么人什么事,才能讓他稍稍的遲疑。
她抿著唇,再也不想多說一句。
傅庭謙瞧著她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雖然被他用毛巾擦過,卻仍有水珠順著她的發梢滴落。
他皺了皺眉,忽然起身。
順手抄起遙控,把屋內的暖氣開大,再之后他去干了什么,池念沒注意,也不在意。
須臾后,男人去而復返。
他手里拿著吹風機,扔到她的旁邊,“把頭發吹干了。”
池念不動,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
傅庭謙居高臨下的望了她須臾,看她久久無動于衷的,縱是心里不滿,卻又沒有多言。
他彎腰,重新拾起吹風機,在旁邊插上電源,便站到她的身側。
察覺到男人的手掌落到她腦袋上,絲毫沒注意他在干什么的池念,條件反射的往后一縮,“你干什么?”
她臉上寫滿的驚恐,好似他是什么洪水猛獸。
傅庭謙蹙眉,不悅的道,“我能吃了你還是怎么樣?”
這么怕他?
他們又不是第一次做,至于?
“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吹?”
池念這才注意到他拿著的吹風筒,然后又冷然的抬眸看了看長身挺立的他。
他身上穿著跟她同款的男士浴袍……之所以兩個人都穿著浴袍,是因為傅庭謙有潔癖,不能接受同一套衣服穿兩天。
而她則是由于她的禮服都被他昨晚給弄壞了,沒法再穿。
池念一動不動的,別說吹頭發,她此刻連動一下的心思都沒有,冷冷的漠視他。
互相僵滯著,門鈴聲在這時突然響起。
傅庭謙只得將吹風筒放到她面前,“我先去開門。”
她抿唇不語,如同他一個人的自言自語。
洋房的門打開。
外面站著的是一個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手里提著大大小小的幾個袋子,“傅總,您要我買的東西,我都帶來了。”
傅庭謙讓開身示意,“拿到客廳放著。”
“是。”
池念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里,察覺到有陌生人進來,轉頭過去看了一眼。
以為會是她所認識的林臨,果卻不是。
如果沒猜錯,他應該是傅庭謙的保鏢。
一陣失望漫上她的心頭。
此時想渴望一個認識的人出現,基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更別想有人能救她于水火了。
保鏢走了進來,把各種各樣的購物袋放在茶幾上。
看也沒敢去看池念,他放下東西后就對傅庭謙道,“傅總,吃的和穿的都放在這了,沒什么事那我先出去了。”
傅庭謙淡淡的嗯了一聲。
保鏢很快低著頭離開,出去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把門帶上。
池念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時候吩咐的人,送來這些東西。
自從她醒來以后,她分明沒有看到傅庭謙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