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著道,“把你取悅到讓你滿意,就是羞辱你?說了個事實也是羞辱你?”
“難道你以為這些不算?”池念提唇,“你清楚我的本意是什么,卻非得去摧毀我的所思所想,這些還不夠羞辱?”
傅庭謙不能否認(rèn)自己的成心,看到她生出與她本意背道而馳的反應(yīng),他也的確感到過類似于報復(fù)的痛快。
仔細(xì)想來,他那樣的想法,興許確實跟羞辱沒有太多的差別。
只是,確定只有羞辱嗎?
傅庭謙沉著臉,“跟我做,就那么讓你難受?”
“對!”池念的雙眼逐漸濕潤,“如果并非我的本意,而是你強制要求的,那我跟個玩物的區(qū)別在哪里?羞辱我,報復(fù)我,既然這么做能讓你滿意,那你滿意也該滿意夠了吧!”
他雙眉微微蹙起,竟沒如同往常一樣的惱怒,而是鎮(zhèn)定著,口吻聽不出情緒,“還想說什么,你繼續(xù)?!?/p>
“不想說其他的,只是很想感謝你?!背啬钋榫w起伏不定,唇角彎出笑意,然而那笑是沒有溫度的冰冷,她逐字逐句,“因為你很成功,讓我變成了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她最討厭的那種人?
什么人?
傅庭謙冷峻道,“繼續(xù)說?!?/p>
他靜待著她說下去,然而池念卻忽然閉口不談了。
她覺得很煩,又煩又惡心。
還有滿滿心灰意冷充斥在胸口里,多種多樣的情緒不斷的相融相撞,令她呼吸不暢。
抿了抿唇,她神情肅冷。
原以為她會如同火山爆發(fā)似的不斷倒出控訴,可是她卻令人意外的,語調(diào)極度平緩的道,“傅庭謙你讓開?!?/p>
傅庭謙深沉的眸盯著她,沒讓。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隱隱的溫怒著,“讓開!”
他還是沒動,只是道,“你先說清楚,你最討厭的人,是哪種人?”
池念不想再開口,她手上用了些力道,還是推不開他,這不由得讓人愈發(fā)的失去耐性。
也許是因為他并未完全壓上來,而是只用一只腳固定在她的雙腿上,所以這一次,當(dāng)池念耐性盡失之后突然卵足了勁,終于是能如愿以償?shù)陌阉赃呁七^去。
她起身下地,步子卻還沒邁出去,手腕驀地被男人的大掌鉗制住。
傅庭謙陰鷙的不悅,暗含薄怒,“我到底怎么讓你變成你最討厭的人了?給我說清楚!”
池念緊繃著道,“不想說,沒什么好說的?!?/p>
“池念,別讓我動粗才能撬開你的嘴?!?/p>
她試圖甩開他的手,傅庭謙卻沒再任由她像方才那般輕易推開他,不論她如何使力,都沒法再掙脫他的掌控。
“你就這么想知道?”掙脫不掉,她索性認(rèn)命般的安靜下來,點了下頭,“好,我告訴你?!?/p>
傅庭謙半闔下深邃眼簾。
池念朝他回過頭,慢慢彎唇,“你知道我爸媽離婚是因為第三者的插足,所以其實我最厭惡第三者,應(yīng)該不是很難猜得出來吧?”
她眼眶有淚,“而你的這些所作所為讓我覺得,我現(xiàn)在就是那個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