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蘇蔓之想了一下,勉強擠出笑容,“既然你還這么忙,我跟你說幾句話就走,不耽擱你的工作時間。”
傅庭謙放下內(nèi)線,“也行。”
其實按照他們?nèi)缃竦年P(guān)系,加之他以往的作風(fēng)習(xí)慣,他回來了通常即便沒法先過去看她,也會告知她一聲的。
蘇蔓之為他這一次異常行為找了個理由。
她笑著道,“看你還有這么多工作要處理,我稍微有點兒能釋懷,你回來了為什么沒有告訴我一聲。”
因為忙,所以沒法顧及到她。
不可否認(rèn)這是一個方面。
但實際上,還有另一方面,是傅庭謙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緣由。
他背部靠著座椅,半闔下眸子,視線落在辦公桌上,“你來這里,應(yīng)該是想問這些天我去了哪里,和池念做了什么。”
沒有料到他會主動提出來,而且說得如此猝不及防的直白,蘇蔓之略有意外的一僵。
傅庭謙淡淡的目光望向她,“你如果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蘇蔓之心下凝滯,慢慢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中坐下來。
她緩緩笑了笑,“我不否認(rèn),這些天我有很多次都想質(zhì)問你,你為什么要把池念帶走,又為什么要跟她一塊失蹤這么些天,不但把我扔下來還一直不跟我聯(lián)系。”
稍稍一個停頓,她掀起睫毛凝視他,“但現(xiàn)在,我不想知道那些。”
傅庭謙喜怒不形于色的平淡看她。
靜待她說下去。
蘇蔓之醞釀了好一會兒,然后認(rèn)真地看著他道,“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不介意你跟池念怎么樣,不論你們之間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你應(yīng)該介意。”傅庭謙蹙眉,她大度的實在讓人感到意外,甚至是不適,“這一次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你有充足的理由可以質(zhì)問我,甚至是責(zé)怪我,包括我回來沒有告訴你一聲,也是我的問題。”
把他放在身為她男朋友的立場上,他的所作所為可以說失敗得不行。
任何一個把自己女朋友棄之不顧的男人,要么是不喜歡,要么是沒把她放在心上。
而這種問題,在她心底,這些天不知反反復(fù)復(fù)的想過多少次。
她咬了咬唇,“我不怪你。”
是池念那個女人!
蘇蔓之摒掉心神,面露從容的笑容,“你不是一向比較想讓我能多包容一些嗎,我都不想計較,你怎么反而還讓我去怪你了?”
之前他想讓她能夠包容池念,因為他跟她離婚了就代表了將來再無可能,蘇蔓之大可不必把池念放在心上,以為他們之間還能有什么瓜葛。
可現(xiàn)如今……該如何說,她似乎總在不該計較的時候去計較,該計較的時候卻又大度的讓人感到詫異。
這樣的違和感,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
“蔓之。”傅庭謙靜默了片刻,眉眼深沉,毫無防備的說,“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