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了片刻,他胸膛里有什么蠢蠢欲動的東西,抑制不住的即將呼之欲出。
“池念。”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傅庭謙神情略有松動,微起唇畔,“我……”
他話音尚未出口,就被池念不帶溫度的低笑阻斷,“你有你的行事風格,我也有我的方式,既然你沒有同理心,不能體諒別人的人情冷暖……不過你一向都是這樣,經歷的次數多了,我早就該知道求你也沒用,那我也不會再浪費口舌求你放過他。”
“……”
挺直了背脊,她面色冷然而決絕,“你如果非要置靖北于死地不可,那就算上我一個吧!”
音色擲地,傅庭謙還未回味出她這話的含義,她就在他恍惚間掙脫他箍著她手腕的大掌,隨后猝然掉頭——
她轉身離開他身邊的那一刻,傅庭謙清晰的捕捉到她不自禁微紅的眼眶。
剎那間,他神色一怔。
但來不及細細品味什么,他甚至都沒法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哭了,兩秒鐘后注意到她轉身離去的方向,傅庭謙俊臉驟變,“池念,你給我回來!”
這個該死的倔脾氣的女人!
她是不想活了?
池念掉頭沖過去的方向,不是別處,正是處于一幫男人扭打毆斗的風暴中。
混亂不已的場景里,江靖北跟七八個保鏢頑強搏斗,但他手腳再如何利落,一個人終究是處于下風弱勢方,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
正是白熱化的斗爭中,忽然竄進來一個女人嬌小清瘦的身影,她用盡吃奶的勁兒去推開跟江靖北死斗在一起的保鏢,“讓開!都滾開!”
保鏢見著她,雖是不會傷她,可拳腳無眼,她又總是在江靖北的身邊,無可避免偶爾還是會碰到。
她摻和進來就令保鏢們有些難辦了,不禁都有些束手束腳起來。
其中一個保鏢不知從哪撿來一根鋼管,正朝著跟其他人撕打在一起江靖北偷襲而去。
池念眼尖見狀,在保鏢兇狠的舉起鋼管時,她忙朝江靖北撲過去,“小心——”
保鏢沒想到她會突然沖過來,想收手都來不及了,千鈞一發之際,眼看著鋼管就要重重砸到她腦袋上,然而這時突然橫出來的一只手臂,穩穩地接下了這個不出意外就是敲在她腦袋上的一擊。
保鏢的這個力道,是用了想讓江靖北死的蠻力的,所以當鋼管狠狠砸在男人手臂上的沉悶聲響,讓人好似也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保鏢驚愕的看向身前男人,“傅總——”
打著架的人,誰都沒察覺到傅庭謙是什么時候過來的,見到他忽然出現在混雜的這片撕斗里,所有人都停下動作,江靖北也在這時放倒了兩個保鏢,然后才注意到身后是個什么場景。
江靖北臉色大變的忙過去拉池念,“念念,你有沒有受傷?”
池念呆如木偶的望著傅庭謙,對江靖北的話置若罔聞,不知道究竟聽沒聽到。
傅庭謙整個左手臂都像失了知覺一般。
在短暫的麻木之后,極致的痛楚直逼神經系統,但他卻只是面色鐵青,緩緩放下了手臂,深淵似的眸子盯著她,“你一個女人在一堆男人打架的時候進來摻和什么,有幾個腦袋夠人敲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