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樣糟糕的狀況,哪怕過去了兩天,仍然不見好轉(zhuǎn)。
平日接觸傅庭謙最多的林臨,也是最苦的。
雖然他們傅總沒有朝誰發(fā)火,甚至都沒有呵斥過公司里任何人一句話,但越是這么沉著冷靜的樣子,才是最叫人感到可怕的。
有時候,一個怒到極致的人面無表情了起來,遠比他大發(fā)雷霆來的威懾力大,而他們傅總分明不怒,整個人卻好似都被冰塊凍住了,周身凈是冷冰冰叫人望而卻步的氣息。
林臨感覺自己彷如處在水生火熱之中,相當(dāng)?shù)募灏尽?/p>
總裁辦公室里。
匯報完每日的工作行程,眼瞧著沒其他什么事,林臨正想溜之大吉避免自己被寒氣凍傷,哪料忽然被傅庭謙叫住。
林臨不得不硬著頭皮,轉(zhuǎn)回身來,一舉一動間更加的小心翼翼而畢恭畢敬,“傅總,您有什么吩咐?”
傅庭謙面色不喜不怒,薄削的唇動了動,想問什么,但到了嘴邊的話卻變成冷硬的一句,“叫財務(wù)總監(jiān)進來。”
林臨驟然想起來,之前他們傅總提過財務(wù)狀況有異的事。
只不過后面因為跟江靖北大打出手,緊接著他又跟池念鬧了種種連接不斷的矛盾,以至于這件事都被暫時拋之腦后。
林臨點頭應(yīng)聲,“好的。”
剛想轉(zhuǎn)身退出去,可林臨又停了一下,小聲試探地問辦公桌后的男人,“傅總,您剛才是不是想問池小姐?”
傅庭謙倏然抬眸看他。
那一瞬間,林臨感覺自己像被一雙利刃盯著。
他果然說錯話了?
他就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問這句,雖然他方才分明看出傅總就是想問池小姐。
林臨忙道,“是我多嘴了,我現(xiàn)在就去叫財務(wù)總監(jiān)。”
他正欲走,傅庭謙又低沉開腔,“等等。”
“您還有什么事?”
傅庭謙英俊的眉宇微攏,終是道,“她這兩天都在干什么?”
還是忍不住問了?
林臨將從章秘書那邊聽到的內(nèi)容,轉(zhuǎn)告了出來,“保姆說,池小姐這兩天都待在九溪灣,門都沒出。”
“沒出門?”傅庭謙蹙緊了眉,“為什么?”
這個林臨就不可能知道了,他緩聲說,“會不會是太傷心難過,沒心情出門?”
傷心難過?她有什么可傷心難過的?
他不就是說了幾句現(xiàn)實點的話,還讓她傷心難過上了?
傅庭謙板下臉色,從喉嚨里冷哼出來,“那就隨她去,她愛怎樣就怎樣。”
他喜歡她,讓她感到驚嚇?
他說什么她都不肯相信,連喜歡她都覺得他有什么目的,眼里心里只有那個江靖北,江靖北喜歡她難道沒有目的?
一天的時間內(nèi),她氣了他多少次,又因為多少件事氣他,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這么不識好歹的女人,他實在沒什么可說的。
“傅總。”林臨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傅庭謙抬起眼皮凝他,“要說就說。”
“您繼續(xù)這樣下去,估計會徹底失去池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