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來到星月首府的時候,盛斯衍已經(jīng)帶著人走了。
他到了樓下,打電話給云莫要了具體的單元門號,終于來到公寓里。
一進(jìn)門,映入眼簾的,是池念空茫茫坐在沙發(fā)里。
傅庭謙當(dāng)即便察覺到了詭異。
他步履在門口輕滯了一下,但兩秒鐘后又不著痕跡的快步走向她,“池念。”
男人低沉的聲音融合著輕柔,灌入她的耳朵里。
池念呆呆木訥地動了動眼珠子,漸漸抬起睫毛,凝望向站在她面前身軀帶來壓迫的他,喉嚨干癟癟的,“傅庭謙。”
“嗯。”
傅庭謙定眸看著她,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寫滿了空濛,令他心中十分倍感不妙。
他目光掃視過整個屋子,屋內(nèi)除了她跟云莫以外,沒再見到其他的人,也沒看出什么其他異常或者凌亂的痕跡。
可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模樣,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對勁。
傅庭謙眉宇微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低低的道,“盛斯衍來找你,說了什么?”
說了什么……
盛斯衍跟她透露出來的信息,可就太多太多了,以至于她的情緒一直在起起伏伏波動著,跌宕不停。
池念唇瓣蠕動了下,話到了喉嚨,聲音又嘶啞了住,艱難的發(fā)不出一個音節(jié)。
她就那么看著他,半響說不出一個字。
傅庭謙無端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沒堅持讓她開口,繼而是溫淺道,“我們先離開這里,嗯?”
池念垂了垂眼簾,慢慢應(yīng)了一個“好”字。
傅庭謙伸手,把她從沙發(fā)中扶起身來。
出了公寓的門,看到外面站著的幾個保鏢,那個眼熟的領(lǐng)頭也在其中。
池念這才發(fā)現(xiàn),傅庭謙不是只身一人前來。
他是擔(dān)心她被盛斯衍的人給傷了,云莫一個人寡不敵眾,所以才帶著人趕過來的吧。
心頭沉甸甸的,像被千斤巨石壓著,沉悶的她透不過氣。
公寓的門被跟在后面的云莫帶上,之后,一行人進(jìn)入電梯下了樓。
傅庭謙來得急,車被他隨便停在路邊。
打開后座的車門,將池念先扶上車,給她帶上車門后,傅庭謙卻沒急著繞到另一邊跟上。
他頎長身軀站在車門外,目光瞟向一旁的云莫,“剛剛都發(fā)生了什么?”
那不經(jīng)意犀利的目光,令云莫微微低下頭,將事情的大概經(jīng)過,三言兩語簡短告知了他。
“盛總離開之前,還對池小姐說了些關(guān)于您以前幫過他的事。”到了最后,云莫道,“那些話,怕是對您有些不利。”
聽聞,傅庭謙的俊臉幾乎瞬間黑下去,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有想問候盛斯衍祖宗十八代的沖動。
這么想著,他也就真的這么做了,直接摸出手機(jī)給盛斯衍去了個電話。
接通后,盛斯衍閑閑懶懶的道,“有事?”
“有沒有事你心里沒數(shù)?”傅庭謙冷鷙的嗓音沉如寒霜,隔著電話都能令人感知到他慍怒的戾氣,“你他媽是吃飽了撐的故意的是嗎,自己的日子過得不爽就見不得別人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