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錚只覺心口被一塊巨石砸中,喘不過氣來。
很快,船身安全穿過暴風雨區,船漸漸平穩下來。
蕭錚一步步走上甲板,垂落得手不覺攥緊。
他正要返回讓工作人員前來查看,忽然就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蕭錚。”
他僵硬地扭頭,尋聲看去,就見紀秋荷蹲在不遠處的角落,那里是監控死角,所以才沒有被人發現。
蕭錚頓時憤怒上前,莫名恐慌質問:“剛剛為什么不回房間,你不要命了?”
紀秋荷聽到他的話,眸色亮了亮:“你不是讓我清醒一下嗎?我很清醒,我蹲著的這里是船體和臺風相交的36.1875°,根據麥克斯韋方程和歐拉公式,這個角度完全可以避開臺風,海浪最遠也只能打到我前方一米的地方,我不會被海浪卷走。”
蕭錚看著紀秋荷渾身濕透,在風中瑟瑟發抖,但是一張臉卻異常平靜,毫無起伏的說著,仿佛剛剛差點歷經生死的人不是她。
他眸色微閃:“你真的不正常。”
這話像一根刺扎向紀秋荷,她苦澀道:“這句話,你說了十四次……”
這五年來,蕭錚說愛自己的次數也不過三次。
第一次說我愛你是在教堂,兩人結婚的時候;
第二次是她拿到了國際賽事的冠軍,葉氏股票大漲;
第三次是蕭錚喝醉了看著她說我愛你,但是眼神卻落在了她的身后。
然而他諷刺自己的話,卻很多很多,多到她已經不想再記了。
蕭錚愣了愣,最后還是張嘴:“明天輪船就會靠岸,到時,我們去離婚。”
說完,他轉身離開甲板,消失在紀秋荷的視線中。
紀秋荷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和浩瀚無際的大海。
將眼底的淚花掩蓋住,自言自語:“我們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