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往后,你自由了。
余生,祝你康健平安。
——姜映宛留】
寫完,她仰頭忍回淚。
再見了,段渝川。
一周后。
結束集訓的段渝川匆匆打完報告,就直奔家屬大院。
當初出任務受傷,姜映宛在離婚報告上簽字的行為,確實氣到了他,所以他也故意簽字嚇唬她。
傻可以,但是不能學別人嫌貧愛富,壞了品德。
現在晾了這么久,她應該也怕了,以后不會動不動再胡來,能乖乖過日子。
可看著陰沉的天空,他心頭總莫名覺得不安。
以往,他只要三天不回家,姜映宛就會鬧到訓練場,這次居然安分這么久?9
這份安定是他一直想要的,可胸腔里的那股不安突地涌上,壓不下。
越是靠近院子,不安就越急切。
段渝川抿唇,不由加快步子。
剛踏進院子,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爭吵聲——
“林秀娟,你這拆別人婚姻的壞女人!我知道是你偷拿了姜映宛的離婚報告污蔑她,那字早在段營長出任務前她就簽好了,她根本不是嫌棄段營長受傷!”
林秀娟尖銳的嘲笑傳出:“我管她什么時候簽的字,反正字是她簽的,段營長不要她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段渝川僵在當場。
姜映宛并沒有嫌貧愛富,是他誤會她了?
這時,里面再次傳來囂張的話——
“姜映宛那個蠢貨憑什么跟我斗?我不過是雇人說幾句話,她就蠢得去飯店賒賬,知道段營長受傷,卻搞封建迷信,跑去寶云寺一路從山腳磕頭磕到山頂!”
“像她這種沒腦子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段營長,只有我這個廠長的千金,才配得上!”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大門被猛地踢開。
屋內的兩人扭頭看去,正撞上段渝川陰寒的視線。
林秀娟驟然嚇白著臉,哆嗦著說:“渝川哥,你,你聽我解釋……”
東東媽急著上前,將一封信使勁塞過去:“段營長,你可算回來了,這是姜妹子七天前給你的信,她留下信就離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這人生地不熟的,她一個年輕婦女在外面太危險了,你快去找找她吧!”
段渝川展開信件,越看心頭越悶堵——
那一句不配,一句對不起,刺痛了段渝川的眼。
他抿緊唇,握著薄紙的手卻在抖。
半響,才干澀擠出一句:“多謝嫂子。”
話落,他珍重收好信,小心放進貼著心口的口袋,而后視線一轉,陰沉睨向林秀娟:“污蔑軍屬,徇私惹事,這賬,我回來再跟你算!”
說完,他扭頭沖出院子,剛要上車,就見段首長風塵仆仆走來,近前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混賬!你看你做的好事,映宛在這里人生地不熟,長得那么漂亮,性子又至真至純,在外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