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陽光穿透著厚重的圍墻，聞默伸出手去遮擋這陽光，覺得刺眼。
“9723號恭喜你提前出獄了，出去之后好好做人，別再進來了……”
獄警在身后絮絮叨叨的，聞默朝她說了一聲謝謝，走出了那困了她整整三年的鐵門。
一臺深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病白的臉上更為蒼白。
車窗忽然降了下來，那清峻冷冽的面容一如三年前，只是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氣勢，他坐在后排，目光紆尊降貴的落在了聞默的身上。
很輕的一眼，但也格外冷漠。
司墨霽——她的未婚夫，她曾經(jīng)最愛的人，也是親手將她送進監(jiān)獄的人。
聞默心口微麻。
司墨霽收回視線，聲音唯余薄寒，“上車。”
聞默手指攏緊，拉開了車門，有些膽怯地上了后座。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當初進監(jiān)獄時的衣服，常年沒清洗，帶著一股子發(fā)霉的味道，她剛一上車，就見司機嫌棄的捂了下鼻子，把所有車窗都降了下來。
她心口微微刺痛，但什么也沒說。
車子行徑，車內(nèi)只有沉默。
司墨霽忽然開了口，“你知道提前出獄的條件是什么吧？”
聞默手指微微一頓，眸色暗了幾分，埋頭苦澀一笑，“知道，南小姐的病需要我的腎源……”
司墨霽聽著她細若蚊聲的嗓音，三年前她雖然性子不強勢，卻也不像如今這般畏首畏尾。
那時的她，質(zhì)樸卻帶著靈氣。
司墨霽瞳色微暗，可是想到她對南百禾做出的一切，心底那點憐惜便消失無蹤。
“你知道就好，聞默，這是你欠小禾的。”
聞默無意識的抽痛了一下，但這痛，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