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聞言，臉色有些蒼白，他親手把顧音染推入了火坑。
他喉間的腥甜順著嘴角滑落，可他渾然不在意，他深深看了一眼顧音染：“你……和不和我走？”
良久，他都沒等到回答，他一直忍著的咳嗽終是咳了出來，咳著咳著就咳出了血。
他腳步有些虛浮，他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卻被突如其來的懷抱撞了一下，踉蹌了會才穩住身子。
顧音染扯下別在旗袍上的手帕輕柔地拭去他唇角的血跡，“你別嚇我，你怎么了，怎么這么脆弱……”
“以前這樣的力道你都沒關系的……”
顧夜廷抓住顧音染的手，執拗地問：“和不和我走？”
“走，走?！鳖櫼羧居行┏粤Φ胤鲋櫼雇?，可顧夜廷甩開了些，有氣無力地開口：“不用你扶，我還好。”
顧音染連忙跟著顧夜廷，她沒有忘記這些日子的事。
許至君臉上的血色盡褪，他知道他沒有機會了，他張了張唇，想要說些什么，卻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顧音染回過頭不忍去看他暗淡的眼睛，她神情落寞地道：“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可最后你還是騙了我?！?/p>
說完不再留戀地走出了梨園。
顧夜廷出了梨園，想起剛剛顧音染所說的話，心不由得一痛，他也騙了她很多。
顧音染舉目看著這座梨園，心頭的落寞揮散不去。
顧夜廷伸出的手臂，很快又垂了下去，他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原諒自己。
可莫柔說得對，不管如何他都應該再去爭取。
“我……”
“你……”
兩個人一同說出口，然后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