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細胞濃厚的霍修文,腦袋里素來天馬行空,他當時還以為姜北梔每天黑眼圈差點掉到下巴的模樣是在搞什么行為藝術。直到二人逐漸熟絡了起來之后,霍修文才知道,原來姜北梔當年那副模樣,都是因為失戀和養(yǎng)傷。身心俱疲,又有誰能睡得好。霍修文匆匆趕到云城大酒店的樓頂,看見的便是姜北梔靠著天臺欄桿,長發(fā)飛舞的模樣。他走到近前,剛想問姜北梔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便率先注意到了她臉上紅腫的巴掌印。霍修文大驚失色道:“北梔,你怎么了?誰打你了!下手這么狠,小爺去幫你報仇!”姜北梔搖了搖頭,沒有接話,而是示意霍修文往下看。“這里是云城最高的建筑物,在這個位置,能看見整個云城,特別美。”霍修文順著姜北梔的目光往下看去,果然能看見云城所有的建筑物,都籠罩在夕陽的余暉下,美不勝收。可此時,他卻半分沒有想要舉起相機拍照的心情。霍修文匆匆掃了這美景一眼,隨即看向姜北梔,問道:“北梔,是不是你爸……他又打你了?”對于姜北梔的家庭,霍修文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她有個嚴厲到令人窒息的父親。當年她那身上的鞭痕,就是她爸打的,霍修文知道之后,唏噓不已。尤其是在知道姜北梔為什么挨打之后,他更是為之動容。姜北梔點了點頭,眼中淚花閃閃,看向霍修文。“修文,我剛剛和我爸媽說了,我不會再回姜家了。你知道嗎?我竟然有一種久違的輕松感。可是為什么,我在看見他的時候,我的心還是會痛……”霍修文自然知道姜北梔口中的那個“他”是誰。其實今天在機場看見傅寒錚的時候,霍修文就有些詫異。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怎么也不像是比姜北梔大了十歲。他穿著駝色大衣,臉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氣質出塵,帥的驚為天人。而且,傅寒錚對他那語氣帶刺的態(tài)度,也不像是對姜北梔沒有情意的樣子。只是那情意究竟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還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霍修文就不得而知了。看見姜北梔這副痛苦的樣子,霍修文嘆了口氣,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姜北梔。“北梔,既然放不下,那不如再給彼此一次機會。我感覺傅寒錚對你,并不是沒有情意的。”“那又如何?三年前我也以為他對我有情,可他不照樣一次又一次的推開了我!而且,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經訂婚了,如今,可能早就已經結婚了吧。我的這點感情,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么呢?”姜北梔語氣激動。霍修文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陪著她發(fā)泄情緒。直到太陽的最后一絲余暉被黑暗吞噬之后,姜北梔說道:“我們明天就離開這里,好不好?”霍修文頓了頓,尷尬道:“北梔,我倒是沒什么意見,只不過剛剛我接到了雜志社的消息,說是有個項目需要我們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