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故作冷漠,對你說了那樣多的傷人的話,是因為我不想看你被這段感情傷得那么痛苦。我不知道你父親因此打你的事情,也不知道你為了和我在一起做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對不起,北梔,如果當(dāng)年我知道的話,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的。我從來沒有看輕過你對我的感情,我只是……知道我們無法在一起,所以不想給你希望,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姜北梔擰眉問道:“所以呢,所以你就把我推給一個我完全不喜歡的人?你們有沒有想過,那葬送的是我的一生?”傅寒錚欲言又止,知道此時和姜北梔說再多的道理都沒有用,于是他說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違背你的想法,對不起。”姜北梔沒再答話,只是沉默的往云山腳下走去。剛剛她和傅寒錚說話已經(jīng)耗費了太多時間,霍修文和郝雯都已經(jīng)甩開他們很遠(yuǎn)了。兩人的腰上綁了連接繩,因此姜北梔在走出沒多遠(yuǎn)后,便感覺到一股拉力。她有些惱火的拽了拽連接繩,沒好氣道:“快點跟上,別拖我后腿。”見姜北梔還愿意和自己一路,而不是趕他走,傅寒錚眼眸微亮,立馬快步走到了姜北梔的身邊。他篤定地說道:“北梔,你別怕,我會保護(hù)你的。”姜北梔睨了傅寒錚一眼,沒說話,開始往云山的臺階上走去。云山的臺階旁只有簡易的保護(hù)欄桿,雖然這路并不算陡峭,但因為石階數(shù)量眾多,階面又窄又密,很容易讓人眼暈。為了更好的保護(hù)姜北梔,傅寒錚一直處在落后于她兩步的位置,時刻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剛走到三分之一處的時候,姜北梔便覺得有些眼花繚亂,想要在臺階旁的平面休息一下,剛好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張石凳。她驀的覺得,當(dāng)年十七歲的自己還真是無知者無畏,什么裝備都沒有,憑著滿腔熱血便孤勇的往山上沖。看出了姜北梔的疲憊,傅寒錚主動建議道:“北梔,這里有凳子,我們在這休息會兒,喝口水吧。”姜北梔確實也有些累了,便也沒再矯情,坐在了石凳上。前方目光可及處已經(jīng)看不見霍修文和郝雯的身影了,二人就像是故意甩開他們似的。這霍修文的確是為了給傅寒錚和姜北梔創(chuàng)造一個獨處的空間,怕有外人在場,兩人拘謹(jǐn)。但郝雯就單純的是害怕和傅寒錚身處同一個空間內(nèi),所以吭哧吭哧往上猛沖。霍修文的登山經(jīng)驗豐富,他看見郝雯這副勁頭十足的樣子,忍不住提醒道:“郝雯,你別走那么快,現(xiàn)在我們才剛爬到一半,你這樣很容易脫力的。”郝雯索性停在了原地,喝了口運(yùn)動飲料,說道:“我一想到我們老板在身后,我感覺自己可以一直以這個速度爬到云山寺。”霍修文忍不住笑道:“傅寒錚有這么嚇人嗎?難不成他平常對你們很兇?”郝雯搖了搖頭,“兇……倒是不兇。好像在我的印象里,我還沒見過傅總發(fā)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