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kuò)音器里,傳來電子化的詭異笑聲,“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傅總看來也沒有多專情,娶了一個女人,心里卻又愛著另一個女人,這算不算是精神出軌?”傅西爵眉眼陰沉,“你有什么沖著我來,放了她,還有那個孩子!”“呵,那可是你的孩子,你覺得,我既然已經(jīng)把他們抓到手了,又怎么可能輕易放了?”電子音笑著,“但你放心,三年前,我沒讓你的女人和孩子死,三年后的今天,我同樣也不會讓你的新歡和孩子死。”“只不過,誰讓你的哥哥殺了我的親人呢,那就,只能讓你也嘗嘗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了,每天想著自己的孩子和女人會不會被打,傅西爵,三年復(fù)三年,你說,你會不會哪天抑郁成一個瘋子?”悚人的聲音,刺人耳膜。傅西爵面色陰鷙,“我再說一遍,我哥哥不可能濫殺無辜,放了林薇薇和孩子,否則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呵,可你知道我是誰么?”電子音笑,“傅西爵,話別說太滿,如果不是我故意,你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我,對了,還有一件事。”電子音的笑聲突然變得很詭譎,“你的舊愛,原來一直想要你的新歡死,我今天可真是看到了一場很有意思的戲。”“而你想要把你的舊愛送走?”“那不太沒意思了?”“傅西爵,惡心一個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是讓他不得不面對自己已經(jīng)厭惡的人,所以,你就繼續(xù)對著心雅那張?zhí)搨蔚哪槹桑@樣,我或許會每天少打林薇薇和你的孩子幾下?呵呵。”伴著最后一聲詭笑,電話被掛斷。傅西爵捏著手機(jī),眼眸陰鷙如血。楚律邢蹙眉看他,“那人說什么,林薇薇真的被抓走了?可他們要抓不也該抓心雅么?”傅西爵嗓音陰郁,“那人知道我已經(jīng)不愛心雅,所以抓了林薇薇。”“還有呢。”楚律邢總覺得不會只是這樣,否則,傅西爵的臉色不會這么難看。傅西爵面無表情,“他要我繼續(xù)留著心雅,否則,就把傷害加諸在林薇薇和孩子身上。”楚律邢瞠眸,懂了,“所以,他要你繼續(xù)面對心雅,惡心你,順便提醒你,你另一個真正愛的女人,正在不知道哪里受著折磨。”這招,真狠,也夠陰,完全sharen無形,卻讓傅西爵在往后的每一天,都注定自責(zé)和痛苦。傅西爵突然轉(zhuǎn)身。楚律邢追上,“你去哪里。”“去找林薇薇。”“你怎么找?”楚律邢拉住他,“你該知道,你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她。”“我會找到。”傅西爵冷冷離開。可,一天,兩天,一個月過去了。沒有,什么都沒有。傅西爵把那天從醫(yī)院離開的每一輛車,都找了一遍,可就是找不到林薇薇的“你必須好好睡一覺。”楚律邢再也看不下去,拉住傅西爵又要離開的身影。此刻的傅西爵,胡子拉扎,雙目布滿血絲,頭發(fā)不知道幾天沒洗,西裝也皺巴巴。哪里還有半分往日英俊矜貴的模樣。只余落魄。就連臉頰的肉,都凹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