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不會有什么問題,村長那種人不會用如此低端的手段。”姜瑤感受到來自耳尖處噴灑下來的熱氣,臉頰處燥熱起來,她抿了抿嘴,微微偏了偏腦袋,遠離了傅嚴的方向。說話就說話,離那么近干什么。她不動聲色的遠離,被傅嚴看到眼里,他只當是她害羞,揉了揉她的耳朵。兩人之間的姿態要有多么曖昧就有多么曖昧,這讓姜瑤有些無所適從,本來早已經決定好不再心動,可為什么她的心還是不自覺地跳動起來。姜瑤深呼吸一口氣,點了點頭,轉身直接從傅嚴的懷抱里離開,可還沒有走多遠,就被一雙手拉回,兩人的位置發生轉變,姜瑤的背部抵在墻壁上,身后的一雙大手為她抵擋了痛意。傅嚴湊的很近,兩人的鼻尖碰在一起,屬于姜瑤的清香肆意地涌進他的鼻息當中。距離的拉近讓她們之間的曖昧氛圍層層上升,姜瑤渾身發軟,如果不是因為腰部的那一雙大手,她恐怕站都站不穩。如此曖昧的氛圍本應該讓人心動,可姜瑤卻閉上了眼睛,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在克制。傅嚴湊上去的臉,卻在即將到達的時候戛然而止,視線無意間的觸及,讓所有的曖昧都蕩然無存,身體的溫度降了下來,四周的溫度也降了下來。不敢置信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姜瑤咬緊了下嘴唇。“你在害怕我?”傅嚴的問題沒有得到回復,可不回復有時候也是一種回復,他直起身子,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口,他別過頭,長吐一口氣。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來,冷空氣爭先恐后地擠進去,身體上的熱度涼了下來,心臟的跳動也平靜下來。剛才的意思似乎只成為了假象,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那里,半大點的房間里,兩人的視線卻始終對不在一起,房間內安靜的似乎都能夠聽清外面的風聲,可還是沒有一個人開口。姜瑤低垂著腦袋,一只腳抬起來抵在墻上,她現在的心情復雜無比,她能夠感受到傅嚴的失望,可每當他離近的時候,他那次的姿態不停地在腦海里回放,強制讓她清醒過來。她不是沒有沉醉在其中,不是沒有為之心動,只是沒有膽量再去承擔后果。明明什么苦什么罪她都過來了,明明殘缺的喪尸都未曾讓她害怕,可她卻在這一刻退縮了。眼前的光景不斷變化,她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任人打罵的姜瑤。強烈的心酸涌上心頭,巨大的悲哀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姜瑤眼角劃下一滴淚水,無聲地融入在這片土地。她承認她是個膽小鬼,不愿意面對刺骨的痛意。酸澀讓姜瑤生出想要逃避的心理,她是渴望的,卻就如同小丑般在情感里展現自己的丑態。與其自欺欺人,不如早點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