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歌有著野獸一樣的直覺,她感覺到了危險,可是,這一次,她卻避無可避。
權衡利弊之下,她選擇避開面門和胸口,利箭擦過她的臉將早已經染成了紅色的紗巾拽下,當胸那支箭挑破了她的棉襖。
可是,最后那只射向小腹的箭她卻無法避開了。
她皺了皺眉,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甚至她還在計算著如何才能將傷害減到最低。
不過,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預料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
那只兇狠的箭矢被人用一塊石子打偏了方向,只堪堪擦破了她腰側的衣服。
秦羽歌抬頭望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秦羽歌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眼里浮現出一抹笑意。
蕭楚何收回手正要說話,便見秦羽歌看著自己笑著。
她一身青衣早被血水染紅,烏黑的長發也早已經凌亂不堪。
一張臉更是看不出來什么樣子,便是連那些黑色的印記也都看不清了,只看到滿臉的鮮血。
那片紅中又有一道極深的黑色如同小蛇一般的印記蜿蜒盤旋的在她的眼尾,顯得格外的詭異魅惑。
她的眼睛看起來是那樣的明亮動人。
此時的她不知道有多么的惑人。
看著這樣的秦羽歌,蕭楚何感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人重重的擊打了一下一般。
他第一次不敢與人對視,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秦羽歌并沒有注意到蕭楚何的異樣,她上前道:
“世子怎么會過來?”
“我接到消息,周二公子今日帶了幾十人出城。
”
之前,蕭楚何也沒有想到秦夫人會那樣的大膽,直到他聽到風聲說周子銘帶了數十人出城,他便知道事情不好了。
“多謝,我又欠了世子一次。
”
“該怎么償還呢?”
秦羽歌一副苦惱至極的模樣。
蕭楚何聞言默了默,淡淡的說道:
“不用,你只需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便是。
”
“放心,世子,我一定會治好你,我死你都不會死,怎么樣?”
“……”
蕭楚何皺了皺眉,不知道該如何應秦羽歌的話,這個女人每次說話都是大膽又新奇。
他忍不住看向了秦羽歌,卻發現她的臉似乎有些變化,還不等他看清楚,魚腸卻一點都不識趣的跑了過來:
“世子,躲在暗處射箭的人跑了!”
“其他人都抓住了。
”
“可惜!”
蕭楚何將目光從秦羽歌臉上移開,平靜無波的說道。
雖然他說著可惜,可是臉上卻沒有半分可惜的模樣。
“世子知道這射箭的人是何人?”
秦羽歌看了一眼地上的箭矢問道。
“應該是平安侯府二公子,周子銘。
”
人人都說平安侯府二公子的箭術不錯,不過在他看來也不過爾爾。
“周子銘……”
秦羽歌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她這個樣子如同攝人心魄的妖孽一般。
魚腸看了一眼便不自覺的吞了一個唾沫低下了頭。
乖乖,他還是頭一次知道貌丑之人也能如此攝人心魄的。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主子要對這位秦家大姑娘特別了。
蕭楚何看了秦羽歌一眼,然后又飛速的移開了目光,不一會兒他就聽到秦羽歌道:
“世子,又要勞煩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