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藥這個事情,秦羽歌并沒有假手他人,在看過太醫開的方子沒有問題之后,她親自去抓了藥來熬。
今日才是春狩的第一日,便出了事情,而且還是靖王出事。
雖然看起來感覺是一個巧合,但是是不是太巧了?
秦羽歌對陳思明沒有什么印象,原主的記憶里也只記得這是一個紈绔,每日喝酒逗樂,沒有什么建樹。
這樣的人會對靖王不利嗎?
好像不太可能,而且,陳國公和靖王府也沒有矛盾。
所有的事情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巧合,但是秦羽歌卻并沒有因此打消疑慮。
送藥的時候,她和蕭楚何說起了自己的懷疑。
“我已經問過了,當時陳思明正在追一只野鹿,而父王正好從那邊經過,所以才被誤傷。
”
蕭楚何說完看了一眼秦羽歌:“至少從明面上來看是這樣。
”
這話的意思,便是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秦羽歌知道他肯定會比自己更上心,也就沒有多說。
“這幾日怕是要麻煩你一下。
”
蕭楚何壓低聲音說道:“父王的藥你多把把關。
”
顯然,他也是覺得今日靖王傷的有些蹊蹺。
“好。
”
秦羽歌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靖王悠悠轉醒,然后便看到自己長子和秦羽歌在竊竊私語,兩人看起來十分的親密。
靖王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父王,你醒了?先喝藥吧。
”
蕭楚何說完將藥端到了靖王的面前。
靖王沒有說話,只是蹙眉看著秦羽歌。
意識到兩人有話要說,秦羽歌便先出去了。
等到秦羽歌出去之后,靖王才開口道:“今日那箭不是陳家那小子射的。
”
蕭楚何的神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父王確定?”
靖王點了點頭:“我倒地后,看到那個小子跑過來,他過來的方位是絕對不可能射中我的。
”
“那他為何要承認?”
蕭楚何和靖王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眉頭緊皺。
“也幸虧我反應快,避了一下,不然這箭怕是不只是射到我大腿那么簡單了。
”
“你自己也當心些。
”
靖王開口道。
雖然父子兩人之前鬧了不快,但是在這些問題上,父子二人一向都有默契。
大燕大部分的兵權都在兩人的手上,皇上對他們父子二人又是寵信有加,若是有人起了心思,那必然是要先拿他們兩人開口的。
蕭楚何這些年明里暗里躲過了不少次的刺殺。
“你也別和幾個皇子走的太近了,三皇子都遠著一些。
”
知道自己兒子和三皇子蕭承北的關系好,靖王提醒著。
“我明白。
”
這件事能做的人就只有那么幾個。
“父王,喝藥吧。
”
蕭楚何探了探溫度,剛剛好。
見靖王沒動,蕭楚何開口道:
“這藥您放心,不會有任何問題,是秦羽歌親自煎的。
”
靖王聞言忍不住看了一眼蕭楚何。
他明知道自己不待見秦羽歌,竟然還這樣說,那么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他在告訴自己,秦羽歌是完全值得相信的。
靖王忍不住道:
“謹行,你便當真那樣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