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周統領做的?”
沉香有些憤怒的問道。
秦羽歌沒有說話,只是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擊著。
每次她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便是在沉思,跟在她身邊這么久了,沉香自然也是知道這個習慣的,當下也不打擾,而是抱著小狐貍出去吃東西了。
秦羽歌并不認為這件事是周子銘做的,這么大的一盤棋,周子銘一個人是玩不轉的,不過他顯然也是知道一部分內情的。
到底是誰在背后操控著一切?
之前她覺得是宣武帝,可是聽到獸潮襲營的時候,她又推翻了這個想法。
宣武帝即便想要她死,也不會讓自己置于危險之中。
太子的那條胳膊可是實打實的。
二皇子,三皇子?
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的人?
蕭仙兒又或者是秦夫人的手筆?
秦羽歌揉了揉眉心,蕭楚何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個場景。
“頭疼?”
一夜未睡,蕭楚何的臉上也未見任何的疲憊。
秦羽歌將剛才周子銘來過的事情說了一遍,也將她找出來的驚風散一道說了,自然也就引起了那天晚上的黑衣人。
“怎么現在才告訴我?”
蕭楚何擰眉看著秦羽歌。
秦羽歌有些訝然。
因為她早已經習慣了什么事情都靠自己,從沒有想過要找人商量或者倚靠別人。
所以聽到蕭楚何這理所應當的口氣時,她還有些錯愕。
過了一會兒,她才說道:
“下次我會告訴你。
”
“不過,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
秦羽歌虛心請教著,這里的人心思都縝密,她覺得蕭楚何應該能知道一二。
“不是一個人的手筆,有好幾個人都有所動作,所以才會將事情弄的那么復雜。
”
“驚風散不一定是那個黑衣人所放,只是陰差陽錯被你發現。
”
“后宅的手段和前庭的伎倆不是一個路數。
”
聽蕭楚何這么一說,秦羽歌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楚了起來。
“謝世子解惑。
”
“太子的手當真保不住了?”
她輕聲問道。
蕭楚何搖了搖頭。
秦羽歌聞言輕哼了一聲:“你說他是幸還是不幸?”
太子這次救了皇上算是一個大功,為此他甚至廢了一只手,這個恩情宣武帝自然是會記住的。
不論以后他犯了什么錯,宣武帝都會記得他的那條手臂是為了救他而沒有的,處罰的時候自然也是會有所傾斜的。
蕭楚何自然明白秦羽歌的意思,他開口道:
“皇上已經下旨,太子之位依然牢固。
”
“呵!”
秦羽歌輕笑了一下,果然如此啊。
如果這件事是蕭承煦做的,那么只能說蕭承煦對自己確實狠心。
秦羽歌搖了搖頭看了蕭楚何一眼:“世子先去洗漱休息一會兒吧。
”
一夜未睡,雖然他還很精神,但是他眼中的紅血絲卻也騙不了人。
“恩”
蕭楚何也沒有推拒,直接去屏風后面沖了一個澡,然后便躺了下來。
本來他以為自己能很快入睡,誰知道一躺下滿鼻子全是秦羽歌身上的幽香味,他瞬間覺得精神了起來。
他想起了昨日自己舔她傷口的那一幕,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一個地方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