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蕭承煦這樣看著,秦羽溪心中也發(fā)毛,但是她卻沒有了之前的恐懼感。
她只是覺得荒謬!
從嫁給蕭承煦開始,她就在盼著自己早日生下皇長子,鞏固自己的位置。
可是,六年過去,她的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
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為此,她遭受了皇后多少的磨難,喝了多少的藥?
甚至為了求藥被那樣的一個男人給糟踐了。
結(jié)果,最后不能有孩子的是蕭承煦。
可笑,太可笑了!
即便秦羽溪此時恨不得笑出聲,眼下卻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她冷靜的說道:
“太子,你說的是什么話?”
“我和你乃是一體的,要挾您對我有什么好處。
”
“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如何度過眼前的難關(guān)!”
“這段日子,您的所作所為都被皇上看在眼里,若是他再知道您身體有恙,您覺得您的太子之位還保得住嗎?”
被她這么一說,蕭承煦也終于找回了一絲的理智。
他一直都知道這一點(diǎn),所以才沒有動秦羽溪。
秦羽溪說這番話也是為了保住自己。
見蕭承煦不開口,她低聲說道:“趁現(xiàn)在皇上對您還有歉疚,您更加應(yīng)該在皇上面前好好的表現(xiàn)。
”
“若是臣妾一舉得男,您的太子之位也穩(wěn)了。
”
“你要孤認(rèn)下這個孽種?”
蕭承煦死死的握著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手上青筋迸現(xiàn)。
這件事?lián)Q做一個普通的男人都無法忍受,更別說是他堂堂的太子了。
他之前想要秦羽溪生下孩子是想要穩(wěn)固自己的太子之位。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一直養(yǎng)著這個孽種。
剛出生的嬰兒想要他消失太容易了。
到時候他還能用這個博取父皇的同情。
秦羽溪猜到了蕭承煦的打算,所以聽到他那么說,她并不覺得吃驚,她只是說道:
“殿下,即便殺了他,日后您也需要孩子。
”
秦羽溪的話提醒了蕭承煦。
是的,即便他殺了這個孽種,日后他還是需要一個孩子。
他沒有辦法延續(xù)后嗣,所以只能讓其他男人幫忙,還要瞞著女人。
所以,綠帽子他是戴定了,而且永遠(yuǎn)都脫不下來了。
蕭承煦的面色愈發(fā)的難看。
瞧著他這樣子,秦羽溪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心里諷刺到了極致,可是嘴里卻說道:
“殿下,妾身愿意為你分憂。
”
蕭承煦定定的看著秦羽溪,以前他怎么會覺得這個女人賢良淑德的。
她分明就是一個蕩婦!
“那個男人是誰?”
他終于開口問道。
秦羽溪身體一顫,半響后才說道:“殿下,過去的事情便過去了。
”
“以后,人選由您來定。
”
這次,蕭承煦沒有說話。
秦羽溪知道他同意了。
她躬身退了下去。
出了蕭承煦的院子,秦羽溪松了一口氣。
看著大氣磅礴的院子,她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這東宮也比皇宮差不到哪里去了,一樣的骯臟。
自從太子和太子妃二人交談以后,太子明顯的就安靜了下來,也不整日責(zé)罵宮人了。
消息傳到宮中,帝后二人皆是欣慰。
皇后難得的給秦羽溪了賞賜。
收到那些東西,秦羽溪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