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得太有神了!太像了!哦不,在宋淼淼看來,慕以深畫的每一個宋向晚,都比宋向晚本人更漂亮,更迷人!宋淼淼要瘋了!她一定是看錯了!從小到大,慕以深不是很討厭宋向晚嗎?為什么會畫這么多她的畫像?從落款時間看,這些根本都是當時那個年齡段畫的,而不是近期才畫的。這么算來,慕以深根本就是從小就在偷偷畫著宋向晚的畫像!堅持了這么多年,畫了這么多!這還是掛在墻上的,是否還有沒掛出來的?宋淼淼看到旁邊紙簍里的卷軸畫,看到旁邊裝滿畫作的箱子,毫不猶豫地跑過去,發了瘋地把那些畫一幅一幅打開……宋向晚!宋向晚!還是宋向晚!每一幅宋向晚都美得讓人妒忌!讓人發狂!讓人恨不得撕掉她那張清純的臉!正在作畫的慕以深,聽到身后的動靜,眼眸微微低了低,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認真完成手里的畫。是一幅素描。即便眼前沒有模特,他手下勾勒出來的人物輪廓,也是那樣的逼真。因為,所有關于那個小女人的樣子,早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他的心里。他正在畫的這一幅,是她躺在無菌病房里,安靜地闔著雙眼打點滴的樣子。那素凈的小臉,那長長的睫毛,那干涸的唇……這是她在他印象里,最后能記起的形象。在之后,她睜開眼睛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決絕得讓他感到陌生。讓他不敢靠近!“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宋淼淼瘋了,把手里所有的畫都扔到了地上,怒吼著,質問著,歇斯底里。慕以深任由她發瘋,待她終于安靜了的時候,他才淡淡開口,“想撕就撕,想燒就燒,只要我不死,我還會畫,畫到老,你永遠也撕不完!”宋淼淼瞬間紅了雙眼,蹬蹬蹬跑過來一把奪過了慕以深手里的鉛筆,“慕以深,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明明你不喜歡宋向晚的!為什么你的畫室里,全都是她的畫!”慕以深看都沒看她一眼,從旁邊的筆架上又拿過來一支筆,繼續在畫上畫起來。宋淼淼被他淡漠的態度激怒了,一腳踢倒了他的畫架。“哐啷”一聲,畫架倒了下去。她怔住了,有點惶恐地看向慕以深。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慕以深仍然沒有動怒,把手里的筆放回筆架,緩緩站了起來,轉身,“你想放火燒了這里都行!無所謂,因為我走到哪,都會畫到哪。”說完,大步向外走去。宋淼淼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去雙手圈住了他的胳膊,“慕以深,你不準走!你告訴我,我肚子里的孩子,為什么會不是你的!為什么!”聞言,慕以深停了下來,涼薄的唇微微勾了下,轉身看向她,“宋淼淼,你以為我會碰一個被無數個男人睡過的臟女人?”男人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飾,宋淼淼怔住,“以深,我是被人強暴的,你不是說過不嫌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