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想當(dāng)眼前這兩個女生是在虛張聲勢,可看她們輕松淡定的姿態(tài),全然沒有一絲害怕,這就導(dǎo)致對話內(nèi)容聽起來格外嚇人。
為首的男人站在外圍不明所以,見他們遲遲不動手,不禁呵斥道:“還愣著干什么,拿不回東西,我看你們回去怎么交代?!”
聞言,一幫人這才回神,努力克服住心里的害怕,不斷給自己洗腦面前只是兩個普通小女生以后,終于有人率先朝著阿月跟葉瀾伸出了手。
苗蘭英在外圍急得面色發(fā)白,找了塊板磚想沖進來幫忙,卻先一步被制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少女被欺負。
“你們這幫流氓!”
在這一聲中,一只大手已然伸到葉瀾面前。
興許是看她長得漂亮,對方還不直接搶盒子,而是朝著她的臉摸去,見她站著一動不動認(rèn)定是嚇傻了,嘴里還發(fā)出嘿嘿的低笑。
只可惜手還沒碰到那張出塵絕艷的臉,便被橫空伸來的一只大手捏住了腕骨。
葉瀾愣了下,抬眸望向那只佩戴著深藍寶石袖口的手,骨節(jié)修長,勻稱好看,虎口處帶著薄繭,熟悉又清絕。
旋即就見那只手兩指微微用力。
咔嚓。
對面白袍男人腕骨發(fā)出一聲脆響,臉色在瞬間驟變,扭曲痛苦后發(fā)出了慘叫。
“??!”
這一嗓子劃破空氣,徹底打破了局面。
圍觀眾人只見眨眼間,不知從什么地方冒出一批黑衣人,動作訓(xùn)練有素地一一制服了白袍男子一行。
現(xiàn)場清理不過幾秒鐘,回過神時,葉瀾已經(jīng)被一抹高大的身影護在了懷中。
“你怎么來了?”
葉瀾視線稍稍上抬,落到了蕭云霆那張冷漠的撲克臉上,有些困惑。
“接你?!蹦腥耸栈厥?,接過秘書遞來的手帕擦拭著碰過其他人的指尖,顯得潔癖又嬌矜,“快到時間了?!?/p>
那也還沒到呢。
葉瀾曉得他說的是約定施針的時間,剛剛也確實是急著趕回去,但對方動作是不是迅速了點?
不等她發(fā)問,另有黑衣人從路邊??康能嚿铣断聛硪幻险?,像拖死狗一樣把人拽到了俱樂部門前。
“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可是江家家主江賀年!”
老者叫囂著,身上的白袍早滾滿了塵土,但也不難看出跟找茬的白袍男子一行人穿的是一樣的款式。
“好啊,原來是你們江家在背后搗鬼!”苗蘭英也獲救沒了鉗制,沖上來對著江賀年就是一頓噴,“我說怎么看衣服那么熟悉,你要是心里沒鬼,干嘛藏頭露尾躲在車?yán)锊怀鰜恚椭桓抑甘挂粠凸吠茸映鰜砥圬撐覀儙讉€女人。”
經(jīng)由她這么一點醒,剛剛還被男人霸氣的出場排面震懾到的眾人這才回過味來。
對啊,既然家主都來了,為什么不現(xiàn)身?
如果現(xiàn)身亮明了身份,是不是就不好搶東西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一下就猜到了江賀年的小心思。
但他打死不認(rèn),還一直叫嚷著是葉瀾偷了他家的東西。
“金針是我祖?zhèn)鞯氖炙嚕@人不僅偷學(xué)了,還把金針給偷走了。現(xiàn)在仗著有靠山就想獨占金針,我不服,我要去告你們!”
“呵,早干嘛去了,現(xiàn)在打不過就要報警是吧?”苗蘭英為之不齒,但心里也清楚事情必須當(dāng)面澄清,否則葉瀾一定會背上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