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嗎?怎么不叫我?”許久,夜棋回過神,慌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
“嗯,剛到。”
兩個人下車以后,乘坐電梯到三樓,三樓賣的都是食品,易昊陽買了一箱牛奶又買了一些水果,對上夜棋疑惑的目光他解釋道:“你又不吃零食,吃這些可以補充下營養。”
“嗯。”
易昊陽推著購物車,夜棋就安安靜靜的跟在他的身邊。
在二樓,兩個人又買了一些日用品和廚具。
回到麗水居,夕陽西下,夜棋坐在院子里的石子上,捧著一只玫瑰花兒,輕輕的點在唇邊,一臉癡迷的欣賞自己精心培育的花。
西邊的晚霞拉下一大片紅色的幕布,是那樣的耀眼,照耀著夜棋蒼白的臉色,胃又開始一陣陣的發疼了,“哎!我還能夠再見到他最后一面嗎?”她開始自言自語。
“我說過,我會幫你找最好的醫生。”突然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來,夜棋的身形下意識的一僵,很快她邊站起來,“江大少爺……”
對于她這樣禮貌有疏離的樣子,江寒的眉頭總是皺著,心里更是厭煩她這樣的稱呼,“外面這么熱,怎么不到屋里休息?”
夏天和秋天的交際,氣溫還是沒有絲毫的降低,即使是站在樹下,都會感覺到一陣陣的熱浪席卷而來。
“哦,出來澆澆花,這就回去。”夜棋點點頭,毫不猶豫的轉身,卻在經過他的身邊時,被他一把拉住。
她什么反應都沒有,如游魂一般,看著他那只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不接的問他:“江大少爺,你這是做什么?你不是有潔癖嗎?”有潔癖嚴重到她靠近一下都不可以,如今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她眼前“刷存在感”,她只能這么說了。
“夜棋,你不用跟我裝,我知道你難受。”他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傷痛,另一只手已經抬起來,就要觸碰到她同樣緊皺的眉頭,卻被她扭頭躲開了,他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江大少爺,我沒有裝,我不知道你從哪兒看出來我難受,只是我想說您看錯了,這下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江寒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什么不一樣的情緒,可是她卻不想被他這么“探究”,直接閉上眼睛,隔絕了所有的情緒。
“夜棋!”他隱忍的叫她的名字。
聲音隱忍又帶著霸道,夜棋本應該感覺害怕,也許是現在已經麻木了,她什么反應也沒有,就那樣閉著眼睛,等待江寒的離開。
兩個人對持著,一個不肯放手,一個不肯睜開眼睛,終于還是夜棋敗下陣來,“江大少爺,你有未婚妻,我也有未婚夫,我過幾天就要嫁給他了,我們之間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免得被人看到了,傳到什么人的耳朵里,沒有好果子吃的是我。”。
她這話意有所指,善于揣摩他人心思的江寒一聽就聽出來,夜棋指的是玉蘭芝聯合她的父親逼她嫁人的事兒,那件事兒,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了,“夜棋,你是不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