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分厲害。
總之,等她再睜開眼睛時,比往日遲了不少,她連忙換了衣裳趕去正殿伺候,一進門卻瞧見蕭琤已經穿戴齊整,大太監蔡添喜正給他系腰帶,兩個腫著臉的丫頭就捧著茶盞佩飾候在旁邊。
蘇黛上前選了塊玉佩給他系在腰間,卻不等系好,手就被抓住了。
蕭琤因為常年握筆而帶著薄繭的手一下一下摸索著她的手背,姿態親近而曖昧:“今日怎么來遲了?”他聲音里帶著晨起時特有的沙啞慵懶,頗有些撩人,身邊候著的丫頭都紅了臉,蘇黛眼底卻毫無波瀾。
這種語氣她已經聽習慣了,也清楚的很,不管這聲音聽著多撩人,他都不會有半分要撩撥自己的意思。
“奴婢一時懶散,皇上恕罪。”
蕭琤笑了一聲,再開口時已經不見了方才的慵懶,清凌凌的有些像深秋里料峭的晨風。
“懶散?朕還以為你是發作人發作累了。”
蘇黛一頓,垂眼掃過兩個端著茶盞的宮女,意有所指:“是有人來皇上面前告狀了?”她聲音里帶著涼意,兩個宮女大約是聽出來了,瑟縮了一下肩膀,抖得茶盞都有些端不穩。
蕭琤嘖了一聲:“臉腫成這樣,還需要人告狀?”事實如何他不肯說,蘇黛也不能逼他,只當是信了,抽出手繼續給他系玉佩,隨口解釋了一句:“奴婢只是教他們一些規矩。”
“規矩?”蕭琤又笑了一聲,聲音卻陡然冷了下去:“你這樣毀婚另嫁的人,也知道規矩?”蘇黛身體陡然一僵,她和蕭琤曾經是有過婚約的,那時候他還沒有被皇家認回來,還是蕭家的養子。
只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讓她不得不毀了婚約,轉而應了齊王的提親,但誰都沒想到齊王奪嫡功敗,蘇家也被牽連,舉家流放滇南。
原本她也該去那艱苦之地的,卻在半路上被蕭琤招進了宮,成了這乾元宮的掌事女官。
她低下頭,無意識攥緊了手:“我當初悔婚是因為……”“你跟誰我呢?”蕭琤打斷了她的話,狹長的丹鳳眼里都是冷光,每每蘇黛要解釋當年的事,他的情緒就會變得十分惡劣。
“你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嗎?”蘇黛苦笑,悔婚的事蕭琤不肯聽她解釋,固執地認為她當年另嫁是看不上他的出身,如今對身份就格外計較。
她心里一嘆,雙膝觸地,姿態恭謹:“奴婢不敢。”
蕭琤哂了一聲:“不敢最好……既然蘇黛姑姑如此懂規矩,那朕問你,主子面前失言,該如何處置?”他語氣輕淡,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可蘇黛知道他并不是會和旁人說廢話的人,尤其是自己。
他這句話說出來,就是要為難她的。
她又